;“我说错了吗?”刘瑶不耐回头看于兰。
于兰接的很快,“肖女士怀了孕,杜总很看重。”
刘瑶夸张哦了一声,眼睛扫过肖云漪,“原来是有底气了,那你身后那个呢?她不会也怀了吧。”
温素僵着背,缄默不语。
刘瑶撇嘴,“那女人哑巴了?”
肖云漪赔笑,“她不爱说话。”
刘瑶笑的恶意,“不爱说话啊,不爱跟我们说话,爱跟男人说话?我很好奇都跟男人说什么了?京城里那群混圈的嫩模把她当成祖师爷。”
温素掐住手心。
于兰忽然隐蔽扯了一下刘瑶的裙摆,刘瑶头也没回撇开她,“要不要也教我两招,不过太下流的就算了,床上张张腿,动动嘴,那种技术活我做不来。”
“是吗?”门口传进来的声音很冷,一瞬间在室内沉的像霜。
温素心头一颤,头顶灯光在这一刻亮到极致,一切繁杂都从眼前消失,羞耻和无地自容狂啸着淹没她。
男人身边站着季淑华,他少见的打着领带,颜色和季淑华裙摆同出一辙。
空气中恍惚弥漫着他的味道,交织交融着一股清淡的香水味,很高级,橙花和佛手柑,很像季淑华,
温素眼前发黑,后背浮了一层冷汗,季淑华也在谭园,跟谢琛一起。
她陡然觉得荒诞,竹林小楼那两个夜晚,她困在男人温柔里,混乱不堪,她做了什么?幽会吗?
季淑华眼神扫过她,落在刘瑶身上,“刘小姐请我来生日宴,是想叫我看这个?”
刘瑶表情很假,“我以为季小姐会很喜欢。”
季淑华挽着男人手臂,“我从来不把外面野花看在眼里,如果刘小姐是为了这个,那很没必要。”
她退了一步,拉着男人,“二哥走吧。”
刘瑶不敢置信,“你就这么大度?那女人前两天还……”
“刘瑶。”男人沉声,“事不过三,我的容忍有限。”
“瑶瑶?”刘市长声音由远及近,“你怎么在这?客人都到齐了。”
刘瑶跺脚,“让他们等一会儿。”
刘市长快步进来扯她,笑容勉强,“抱歉各位,宴会已经开场了,各位自便,我带她先走一步。”
刘瑶挣扎,“等一下,我还……”
于兰推搡她,“瑶瑶,别惹刘叔叔生气。”
刘瑶气的踹她,刘市长很强硬,不管不顾弄走她。
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季淑华视线落在温素身上,“温小姐还要待下去吗?”
肖云漪很尴尬,护着温素,“抱歉,她是我请来的……”
“你为什么请她?”男人眯起眼,审视肖云漪,“只是因为感情好?”
温素耳边落下重锤,他是觉得她不该来吗?
季淑华笑出声,“可能温小姐跟肖小姐很有共同话题。二哥,别为难她们了,温小姐懂分寸,她知道什么场合该不该出现。”
灯光太亮,男人立在门口看不清表情,“你回去吗?”
温素肺腑生出刀片,密密麻麻割的她疼到麻木,“……回。”
肖云漪张着嘴迟哑道,“我送你。”
“不用。”男人抽出被挽着的手臂,“我送她。”
季淑华着急,“二哥,叔叔还在等我们。”
谢琛拍了下她的背,语气不容置疑。“我知道。”
温素跟着谢琛出了宴会楼。
接近傍晚的阳光染上橘红,秋风吹不来半点暖意。
这些天肖云漪散了很多八卦,都是上流圈层的风流韵事。
男人们多情浪子,不管外面野花多好,只要家里有正宫。野花都要躲着人,避着场合,偷偷摸摸,不见天日。
温素不是没有经过磋磨的小姑娘,男女关系一度在她心中就是连着陷阱的绳结。
她挣扎那么久,情妇是她最敏感的痛点,是她死守的坚持。
身上披上带着体温的外套,温素躲开,“……不用了……”
男人很强硬,“穿上。”
“我……不要。”
谢琛停住脚步,温素在他眼前哆嗦的厉害,刻意拉开距离。
风吹动她没挽起的碎发,时不时扫过她眼睛,发丝沾然上圆润晶莹的露珠。
谢琛心中升起一股燥意,大步跨近。
温素敏感倒退,她不习惯穿高跟,维持不住急退的力道,小腿撞上侧边护栏,惯性受到阻力,一瞬间翻倒在地。
男人脸色急变,匆匆扶起她。
温素一瞬间头晕缓过来,沉默抽出手臂。
谢琛皱紧眉,一旦碰上季淑华,她的柔顺就消失的干净,以前只是犟,如今更上一层,变成倔。
他力道大,紧锁住她手腕。
视线下移,小腿侧面一大片皮肉被栏杆刮去,密集木刺深入皮肉,血液顺着皮肤流过脚腕,素白肌肤被殷红冲击,脆弱的支离破碎。
温素憋着眼眶,挣扎,她手腕被他掌中粗粝摸出薄艳的红,小腿上伤口随着她用力再度涌出靡艳的鲜红。
谢琛已然恼了,声音沉的粗重,“够了。”
他强横锁住温素肩膀,身体被抻动,温素发现自己悬起来,“不……”
男人警告,“别动。”
他像换了一个人,眼睛里那份对她的宽容,让她觉得安全的平和,荡然无存。
温素窒息中,声音很颤,“我们……分手了。”
谢琛手臂收紧,不看她,目光落在前方竹林,速度很快。
“谢琛……”
温素不擅长拒绝,每次拒绝都要鼓足勇气。所以显得她很柔顺,很听话,好掌控,往往她不愿意的事,只要对方坚持,能退步她就退步了。
温素鼻尖冒了汗珠,“我……放我下来……”
男人寒着脸,“闭嘴。”
温素眼中起了雾。
谢琛跨步上楼,卧室里医药箱很齐备。
他将温素放在沙发上,蹲下身,硬密的黑发抵在眼前,根根都像钢丝一样扎进温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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