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久,又像训狗一样,勾勾手指,“好姑娘,过来。”
于兰缩在沙发后面不敢动。
李璨笑容在眼底晕开,“要我说第二遍吗?”
于兰瘫软在沙发,心脏还有濒临死亡的惊悸,“您……要杀我……”
李璨岔开腿,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和缓的笑,“怎么会?好姑娘我疼你还来不及。”
于兰僵着看他竖高的欲望,磨蹭着,又不敢磨蹭太久。
她朝前,一寸寸的挪,“您……真不杀我?”
“我像杀人犯吗?”李璨靠在椅背上,拍拍她的头,“好姑娘表现好一点,我开心了,你就能愉悦。我得到好处,就少不了你的好处,互惠互利,我喜欢你聪明。”
于兰趴下头呜咽。
…………
到了晚上,温素窝在沙发,窗外竹林投了影子在她脚背,白皙的皮肤如同幕布,长长的,细窄的叶影飘来荡去,耳边沙沙的声响,寂静的空无。
门开了一瞬又关上,却没有脚步声。
蔡韵做不到如此。
温素回头。
男人高挑的身影矫健,宽肩露了一半,衬衣挂在另一半肩头,他随手一扯,宽阔的胸肌胀起,随着上臂的肌肉抻开又回落,人鱼线延伸进裤腰,禁忌又迷情。
她慌慌张张移开视线,脖子转的太快别到筋,疼的她惊叫出声。
男人的视线追着声音过来。
玄关灯一点不亮,昏昏沉沉的只有一双黑亮的眼睛,锐若鹰隼。
谢琛打开玄关柜,换了黑色的家居服。
温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柜子里有他的衣服。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整个谭园深度仿古,除了公众场合照明需求外,各处私密住所灯光都像古式的莹弱。
焦黄色的火苗般,她立在沙发边,肩头披着毛毯,长发散的生乱,一丝贴在脸上,一缕粘在肩头,闲散着慵懒。
之前周皋描述他爱上班琼的那一刻,上班繁杂的数据,下班家里老爷子的训斥。
他深夜回到自己独居,以为是冰冷长夜。班琼却缩在他门口,小小的一团,头发丝被走廊照的透亮,抬眼看他时娇娇喊出一声老公,他当时决定要娶这个女人。
谢琛不至于体会,倒是理解几分。
女人在一些特定时间有特异的能力,她温柔又安静,他从季望平那里过来,见到她确实精神松泛。
“要见我?”
温素讷讷。
谢琛在沙发上坐下,拉过她的手,“怎么不说话?”
温素手心冰冷黏腻,谢琛拂过,热度激的她出声,“谢琛……”
她鼓足勇气,与他对视,“为什么要查……我的过去?”
谢琛抬手揉了揉鬓角,“你就想问这个?”
温素点头。
他嗓音有些酒意的哑,“你过来。”
温素听话上前,她穿的很整齐,白色的针织衫很宽松,不显胸的同时就是领口开的大,她拿披肩挡了。
现在被谢琛抬手抽去。
披肩拽的她往前一扑,好悬稳住身体,没有扑倒在男人怀里。
只是肩头的衣衫滑下来,露出一只白玉膏腻的肩膀,她这些天被蔡韵一日四餐填的胖了许多,往日见骨的肩膀圆润起来,窗外竹林的影子落在她肩头,又飘走。
像是一种光影的挑逗,
她自己也慌,扒上这只肩膀,另一边又落下去。
一上一下的,反复好几次,倒像故意一半,欲脱半脱。
偏她神情紧张羞耻,无意间的袒露更为勾人。
“过来。”
男人声音变得暗哑,展臂掐住她的腰,温素眼前一晃,领口落得更开。
她已经顾不上了。
男人心跳贴着她,震的她战栗,一抖一抖的,胸前露出沟壑半圆,腻白的靡艳跟着跳动。
她其实穿了胸衣的,可针织衫卡的很妙,露出她的白,遮住胸衣的黑,倒像她真空赤裸,精心设计。
男人摁住她,帮她调整领子,“别动。”
比他话更具有威胁力的是两人相贴的地方。
温素连最微小的挣扎都戛然而止。
他的手指仿佛也带上热度,火炭似得,擦过她的肩膀,温素心中裂开一个口子,全部盛着慌乱惊怕。
可男人很了解她,掌握她所有的敏感点,绕着边缘又不触碰。
不像是在拉衣襟,倒像追逐竹叶落在她白腻肩头的斑驳影子。
她忍不住哀求,“谢琛……”
男人眉目不动,“想说什么?”
温素咬着牙,“你为什么查那些事?”
不等她说完,男人就给了答案,“我想。”
温素忍不住仰头,一室昏暗的光影里,男人比任何阴影都要深重,她是一眼见底的水洼,那他就是深不见底的海洋。
平稳,禁忌,高深莫测。
他不是善心泛滥的男人,感情也并不充裕,甚至很吝啬。
可能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个谢琛,可温素莫名觉得她看到的一面才是男人的本真。
“可我们已经……”
谢琛握住她肩膀,“我知道。”
温素松懈。
她扬手扶着沙发站起来,腰间突袭一股巨力,来不及反应一瞬间的天旋地转,身下蓬松床榻缓解她落下的冲击力,刚反弹起来又被男人压下。
他在上,她在下,枕头横在她手下。
温素烫也似得收手,“谢琛……”
谢琛盯住她,“知道我看那些资料时想什么吗?”
温素一瞬间哑了声。
难堪和羞耻充斥她的眼睛。
哑声道,“你……后悔……”碰我了吗?
她的过去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受不了,她没下海,却不比下海的女人好到哪去。
谁会信,她次次能险象环生?就算没失身,那些危机时刻,她确实被人摸了,被人看了。
甚至在酒店里,她赤身裸体被那些人拖到走廊上。
“后悔。”谢琛突兀笑了一声。“后悔没早点查。”
她麻木闭上眼,晦涩在胸腔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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