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噪。
谢琛以往来昌州的时候,都是住在这里。市里那套小两居只留作怀念用。
这次他要在昌州长住,新住处装修还未完工,度假村又不适合久住,小两居低调不惹人眼,他住着正好。
思绪飞着就来到马场,他在这里也养了几匹马,此时训马师牵着一高一矮两匹马远远地走过来。
温素眼睛都瞪大了,谢琛牵过矮马走近她,出乎意料的,温素没有闻到丝毫牲畜身上常有的气味。
并且那矮马看起来就是大马缩小的幼态版本,体态都显得萌圆。
谢琛见她圆溜溜瞪着眼,笑了一声,“摸摸它。”
温素一时不确定,看了看谢琛,再看看马,最后谢琛淡笑的嘴角给她了勇气。
她不敢摸马的头,小时候她家里来过一只打遍全街道无敌手的霸王猫,意外的对她非常宽容,允许她在上贡自己的零食后,摸摸它美丽的皮毛,四肢后背肚子都可以,唯独头不行,她母亲就笑绝对是只公猫,因为只有男人的头才不能摸。
温素将手慢慢轻轻地靠近它的背,那里也是猫猫最宽容的地方。手刚要碰到,小马就开始蹬马蹄哼叫,谢琛将温素拉到它的身边。
“那是马的敏感点。”马体的背部耆甲高度敏感。
谢琛带着温素来到小马的正前方,抓起她的手放在小马的鼻梁上,柔刺的触感一瞬间占据手心,减退了他贴在手背上的温度。
温素努力将注意力投放在小马身上,它真的非常非常的好看。
皮毛鲜亮,杏核般的大眼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温素清晰看到它眼中倒影,自己的,和男人的交叠在一起。
她好像还看见男人的眼神都变得温柔。
她心中一颤,忍不住抬头看他。
却碍于身高,她只能看见一个胡茬刮得很干净的下巴。
谢琛隐秘勾起唇,从训马师手里接过草果糖块放在温素手里,“你喂喂它。”
两对神似的杏核大眼,再次开始对视,纯真,浅显。
谢琛眼神柔和。
像他这样世俗里摸爬滚打的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单纯。
她瓷白的侧脸,小巧的翘鼻,一汪泉水般的杏核眼。
眯起来的弧度,像一把小钩,钩的喉结鼓动。
只是他向来对女人有风度,眼下她骤然经历变故,惴惴不安,需要时间去平复。
他有耐心,等得起。
温素先喂的草果,小马非常满意,等吃到还有糖块,小马都激动起来,四只蹄子磨着地,埋头在温素手里翻来覆去的舔,就像人遇见好吃的,恨不得将碗都舔干净。
舌头粗粝的感觉磨得她手心发痒,温素忍不住笑出声。
谢琛意外,还是第一次听见她笑,眉开云霁,唇角的弧度让人见了都觉得烂漫。
忽然觉得丢下密集的文件,陪她出来看马散心也是值得的。
谢琛摸了摸马头,“骑一骑?”
温素本能后退一步想要拒绝,他今天对她太好了。
泡温泉,句句解释,跟市长女儿起冲突维护她,事后竟还不怪她惹事,带她出来看马。
温素心下酥麻,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都是在她给谢琛做挡箭牌的前提下。
可时机太巧合了,在她无比羡慕别人有爱的时候,出现一个人支持她,尊重她,甚至纵容,这种感觉太好,太迷幻。
温素无法抵抗这一场她做都不敢做的美梦。
控止不住去沉浸,去贪恋。
她忍不住又望向她,阳光下他穿着丝质衬衫,衣领扣得紧,严肃禁欲。
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朗贵英健,像人间无解的毒药,女人一旦接触,就无药可救。
温素低下头,想将脸上的热度藏起来。
谢琛装作没看见,伸手揽着她的肩膀,眼睛微露笑意,带着她往马场贵宾楼走。
“先换骑装。”
温素从来没有接触过骑马,她连准备好的装束都不会穿,艰难搞明白出来。
就发现谢琛已经骑在马上等她来。
逆着光,他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温素又发现他身上的骑服是白色的,看款式跟她身上的相差无几,如同情侣装。
她的脸不可遏制的烧起来,却忽的有一种慌乱。
情侣装……可他有妻子了。
“上来”。
谢琛伸手将她拽上马,凌空一瞬间,温素惊呼都来不及。
被他抱在怀里,结实臂膀环在腰际,温素艰难挺直腰背,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不那么近。
谢琛等她坐好,扬鞭踏马,那匹红色的大马像得令的利箭,嗖一声飞驰出去。
颠簸中,温素的腰背弓紧,极速的风刮过脸庞,睁不开眼睛。
恐惧和刺激交迭而至。
触觉无限扩大,男人围在她身侧的手臂。
凸起流畅的肌肉,中流砥柱般健韧的腰腹,后背紧贴的激烈心跳交织着难以分清彼此。
有一种冲破压抑禁忌的疯狂,让她胸腔震荡饱胀,忍不住想喊出声。
“谢琛!”
谢琛拉过缰绳,绕过急弯,马速渐渐降了下来,他低头看她,“嗯?”
温素移开视线,她出声就后悔了,此时不敢回答,更不敢看他。
背德总会叫人羞耻。
侧对着他们的地方有一处休息室,刘瑶坐在沙发里执拗地拉住刘市长,不允许他离开视线半步。
“我不管,难道你当市长就不能有个休息的时候?我就要在这里住下去,你也不能走!”
刘市长对着这个女儿早已脾气修炼得至臻化境,哪怕不远处秘书已经急得团团转,多次抬头示意时间紧迫,他依旧笑得宠溺,“爸爸是真的有要事,刚才跟京里的老领导打电话聊完谢琛的事,李家那个李璨正好来了说现在有个会正要召开,请爸爸去旁听。”
刘瑶只听到谢琛,“谢琛?谢琛的什么事?”
刘市长这次是真的想掬辛酸泪了,他的行程事业都不重要,在女儿心里谢琛名字一出,什么都是虚妄。
他在心中过了一圈,觉得跟谢琛的谈话没有机密的地方,就简单地说了两句。
“爸爸不是想要发展土地经济嘛,谢琛这次来昌州没有走的迹象,我就跟他谈谈经济,说到囤地的事。”
“他拒绝得干脆,爸爸想着还是要打电话问问京里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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