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心思一转,便故意露出灿烂的笑容,对陈助理道,“那也好,我想给他个惊喜,你就不用通知他了。”
若是其他人这么交代,陈助理肯定不行。
但我身份特殊,他可能也觉着我来公司几次陆应川都很惯着我,便没有拒绝,“那您在办公室稍等。”
我笑着谢过,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他的办公室。
该说不说,陆应川还是挺会享受的,办公套间后面的那个卧室8几天不见又焕然一新,搞得比家里的还舒坦。
不过看起来是他个人的风格,简约,黑白灰配色,视野空旷,也难怪前世他不愿意回家,这里看起来才是他喜爱的卧室模样。
我站在门口,坐在他床上,忽然有点儿怅惘。
当年我们婚房装修请了好几批设计师,其中不乏大佬或新晋,而我通通不满意,折腾了大半年后才决定将几个方案融合改良,硬要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来设计卧室。
那会的我有点娇气任性,尽管设计师都说过卧室不能太拥挤,时间长了会憋闷,可我偏不听。
我就喜欢那种满满的安全感。
而且,我还一意孤行要求舒适偏嫩的色调。
很多摆件跟小桌椅都是明媚的蓝或粉。
那间卧室,更像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我没太考虑陆应川的需求。
其实我心里有犹豫过,可当时他很宠我,把一向有分寸的我宠的丢了脑子。
也就是他曾经对我太好,所以后来他要走,我死活不肯吧。
没办法接受他不爱我的事实。
我沉浸在回忆里,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倒是没注意外头的动静。
陆应川是接着电话进门的,我本来想去招呼,但想了想,又停下了脚步。
他语气轻松,我猜测是跟郁书在聊天,“你上次说在哪看到的报道?研究说一个人的新鲜感到底能持续多久?三个月,一年?”
看吧,其实男人也很无聊,竟然会问这种傻乎乎的问题。
我觉得这个问题,他问的应该是跟我有关,毕竟他跟徐娩认识都没那么久。
我只是好奇,陆应川是因为自己不爱我了,所以出于愧疚问起这个?
或者,是因为觉得我不爱他了,所以非要探究?
我不知道郁书怎么回答的,但感觉陆应川情绪不好,把手上的文件重重一扔,然后是他懒散窝去沙发里的声音。
“没进展,还是那样。”不知道他指的什么。
感情进度吗?
“最近好烦,我也懒得想这些了,随便吧,”他顿了顿,语气忽然低下去,“昨天看到她哭,特别闷,不知道怎么做能让她不哭。”
“我也没做什么,她就整天跟我较劲。”
昨天哭的也不光有我,但我感觉较劲这事只会是我做的。
看不出来,陆应川对我还有点上心。
郁书可能跟他说了什么,他安静了会,回道,“淡了吧。”
我心忽然一抽。
没等反应,又听他深呼吸一口,疲惫的,“不说了,我约的人来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陆总,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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