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妈的现实精明总能让我语塞到接不上茬。
她说的句句在理,全是为我考虑,但听上去又不太对劲。
我若是要跟他分开,求的就是下半辈子远离他,至少保住一条命,又怎么可能为了孩子天天跟他拉扯,那不会找活罪受?
且还要天天看着他跟徐娩恩爱?
但我没跟我妈解释,只无语的拉开车门,“回去吧,妈。”
她车子刚走,陆应川后脚也跟了过来,神色看着倒是平静,只道,“我们也走了。”
“碰头会这就结束了?”我道。
他便心不在焉的启动车子,“回头换个地在碰头。”
那样也好,反正我是不会参与了。
回程的路上他很安静,显得一直在想心事,对我的态度其实有点点冷淡。
下车时我本想问问他是怎么安抚徐家的,但最终怕惹麻烦,也还是作罢。
而在我意料之内的,他下午没在公司,我下班时便已经看不见他的私车,待回到家时,厨佣刚刚走,且准备的都是一人份餐食。
我问了嘴,便知道陆应川有交代,这几天晚上都不会在家吃。
不光如此,他回来的也晚。
每次,他都会先打开我的房门,看看我,然后回客卧去睡。
这种诡异的行为让我总觉得哪里怪怪。
我们虽是夫妻,但一连两三天都没碰上面,倒是这日去上班时又在家长会上偶遇了沈涵。
他似乎是来询问国际化学校的事,看样子是打算将朵朵送出去了。
对于他本人那些婚恋史我一点兴趣没有,可见到他,我却难免想起在隆安小区那天,黄兰芳还没来的时候,他便总朝那个方向张望的行为。
当时场面混乱,我也来不及细想。
可现在冷静了,便总觉得一切蹊跷。
黄兰芳怎么知道我们在的,且掐的点那么准?
而徐娩就像是知道有事要发生,所以一路跟着赶来。
最关键在于,这跟沈涵有什么关系,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者,就是他把我们的行踪告诉徐娩的。
理由呢?
我想不通,且越想越气,于是在家长会散场后拦住了他的去路,“涵哥,借个地方说话?”
沈涵看我一眼,先跟朋友作别,然后指了指外走廊,“去那里。”
看样子,他知道我为了什么来的。
我们在无人的走廊尽头站着,透过栏杆往下是稀稀朗朗的人群,这个点正是下班时,隔壁陆氏大楼走出许多背着包包赶地铁的人,更多的却是直奔各处食堂餐厅的加班族。
“咱们在这看着,指不定能遇到徐娩出来。”我双肘靠在栏杆,并没有直视他。
沈涵闻言淡笑,抽出一支烟来,“你有话直接说。”
“抱歉,我闻不得烟味,”对他,我没有从前的客气了,而是直接伸手捂住鼻子,似厌恶的退后两步,“昨天徐娩为什么会赶巧碰到我们?”
他才摁下火机,见状便又熄灭,然后将烟攥断在掌心,“我告诉她的。”
这种坦然让我更是不解,音调不由得提高,“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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