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近的一条则是刚刚,“从裴静榕家回来没?我去接你?”
我看着看着,忽然哭了。
若是从前他肯这样在乎我就好了。
可他现在对我的好在我看来都是愧疚所致,并不值得当回事。
他一面对徐娩关怀备至,一面为了莫须有的事情责备我,最后不想在长辈面前搞僵关系,才又对我这样好。
我最终没有回复,而是选择了关机。
这一夜的梦全是手术台。
早上我几乎是被惊醒的,在梦中倒抽一口凉气后睁眼,却发现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我开机,竟已经八点了。
裴静榕给我敲了两个电话,说在酒店大堂等我。
待我收拾好下楼,她便急匆匆开始跟那边的医生联系,随即再次跟我确认,“咱们这是走的特殊通道啊,今天检查做完,顺利的话明天就能手术。”
“好。”
做检查的过程我很熟悉,从到头尾都是麻木的。
期间医生有反复确认我的决定,而我每一次回答心中便都伤痛一次。
当晚,我便住在了医院。
那张孕检单我也带在身上的,我想把它当做一个纪念。
待到次日,裴静榕再次来到医院,陪我在外面散了散心,随即看着时间,慎重的提醒我,“想清楚了,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而我抬头,看着晴朗的天,轻声道,“想清楚了吧。”
裴静榕挽着我的胳膊往医院门口走,“那就回去准备吧。”
我两低头,各自不说话。
就在刚踏进医院门口时,我眼角余光一瞥,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那角落里不是陆应川的车吗?
“榕榕!”
这个节骨眼上他是怎么找来的?
我本就悬起的心如今已经拉到喉咙口了,整个人后背都开始冒汗。
裴静榕也无比震惊,摇着头,“不知道啊,你来这的事我跟孟随都没说过。”
对话的功夫,陆应川也看见了我们,随即开门下车,裹着厚重的气场迫近我。
他停在我面前,低眸,“两天不回家,电话也不接,你想干嘛姜泠?”
虽是对我不满,但他的语气很轻,甚至带着倦意。
我抬头看他,发现陆应川眼眶青黑的,像是熬了大夜,整个人虽站姿挺拔,可就是让人觉得很没精气神。
“我想一个人安静。”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我心情越发紧张,只后悔自己入住酒店不该那样大咧咧,肯定就是这个漏洞叫陆应川的人找到了我,一路跟到了医院,然后他得知后才也跟来的。
现在他来了,我还怎么手术?
可我更担心的是若不能手术,那孩子的事被他知道了会怎么办?
他现在不肯离婚,自然会让我留着孩子,但等他跟徐娩彻底好上以后,我的肚子大了,也打不掉,那会我该何去何从。
怀着大肚子看他出轨,岂不是比前世还要造孽。
“你回家去安静,我出去两天,”他耐着性子劝我,也算是难得一见的低头,但说完这句他却又像是反应过来,忽然皱起眉头看了眼医院大门,“但你来医院做什么?”
陆应川神色复杂的看着慌张的我,然后瞧着我方才要进的那扇“妇产科”大门,“你不会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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