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刺眼的大灯,陆应川身形肃冷,站在那儿以审视而犀利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
“去哪了?”他走近来,嗅到我身上淡淡的酒气,眉头蓦的沉下,“你还敢喝酒。”
我胃不太好,每次去清吧都是喝点果汁感受气氛,但今天例外,我高兴,“遇到肖哲了,他送了我一杯,不好不喝。”
“就你们三?”他忽然伸手拽我,力道又凶又沉,害我脚下一个踉跄,结结实实摔在他怀里。
我条件反射般将手掌撑在他胸膛,有些气恼的,“就我跟他,哪来的三个人!”
“那肖哲可能就在等他女朋友。”陆应川一脸淡漠的把我抱起来,本着就近原则,直接将我扔在沙发上,然后俯身过来。
肖哲在那干嘛我倒是没问,也毫不关心,当下我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动作上,被吓得语无伦次的,“你要干嘛?”
他手毫无顾忌的放在我堪堪一握的身前,没有一丝欲气的道,“不洗澡了,我有点困。”
“陆应川,这么勉强就别做了。”我觉得好笑,前世的我怎么会面对这样的男人还有兴致的?
他方才那样急,还让人误会他多想要,其实他只想着赶紧交了作业,以后被于思慧问起,至少能坦荡的说他努力过。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把落到肩下的衣领往上扯,可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紧盯他,以表现我的认真,而非欲擒故纵。
僵持一会后,他忽然站起来,慢条斯理的解扣子。
我本能的慌乱,刚要再度表明决心,却见他径直转了身,把衬衫往椅子上一扔,“洗澡去,睡了。”
看的出来,他步履轻松,显然也为不必交作业而松口气。
晚上,我们各自洗漱,分躺在床的两侧,像是避讳脏污一样远离彼此。
这样的夜,好诡异,我睡不着。
于是翻来覆去,最终惹他很不耐烦,“你再动一下试试。”
这可能是一种带了暗示的警告。
我便僵着身子躺好,只侧过脑袋看他,“陆应川,如果离婚了,这房子我要。”
阳河墅是我亲选的婚房,装修都是我费心费力亲自设计的,我喜欢这里,只要赶走他,往后的日子必然很舒坦。
一日内听我两次提起离婚,大约引起他的重视,于是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房子无所谓。”这么答,可见他也思考起离婚的事了,只不过眼下没有特别急的理由逼他做决定。
“川,明天周末,妈喊我们回去吃饭,要是有什么想法,我觉得应该提早让她了解。”我小心翼翼的推波助澜,生怕预防针打晚了影响离婚的效率。
陆应川与我早就同床异梦,对我的提议是听进心里去了,静了片刻后,认真道,“行,明天见面,我跟她提一嘴。”
他侧过身,与我对视,看我的眼神是那样陌生。
就好像,我的话挑起了他心底深处的念头,如今已迫不及待的脱身要奔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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