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
她躲闪不及,跌坐在地。
耳边响起急刹车的刺耳声。
“小姐你没事吧?”
下来的人跟米琪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地说:“怎么是你?”
米琪脸上的红印还没消,坐了屁股蹲身上沾了水坑的泥泞,总之很狼狈。
窦以安确认米琪没受伤,把她扶上车,又去旁边便利店给她买了瓶水。
米琪把头埋的很低,接过水时道谢的声音也非常低,怕他看到她这不好的模样。
容城真是太小了,这样也能遇到。
窦以安站在车门边,知道她是遇到事儿了,想问她具体情况又怕言语不当。
这时米琪的手机响了。
米琪以为是江肆,怕她这么跑出去直接跑回娘家去,打电话跟她道歉。
米琪不接。
电话停了,又响。
反复三次,米琪的肉被震的难受。
她拿出来生气接起:“喂!”
她决定,这次江肆无论说什么都不通融不心软了!
可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江肆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米琪倏地抬起头,眼神震动,整个人跟触电一样。
窦以安感觉不对,关切俯身:“怎么了?”
米琪的手机从她手里滑落不自知,她望着窦以安嘴唇发抖,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窦以安迟疑地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米琪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手。
“陆曼,陆曼……”
她好像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着急又崩溃。
半个小时后,窦以安带米琪到医院。
手术室的红色灯亮着,门口的长椅上坐着老孟的身影。
米琪看到老孟双手都是血,原本站不住的身体再次瘫软。
窦以安紧紧地扶住她。
米琪踉跄地来到长椅边坐下,拽过老孟:“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
老孟摊着手,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人词不达意,手术室的灯灭了。
他们冲过去,医生从里面出来,神色凝重地告诉他们:“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像电视剧里的台词,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个人的生命没有了。
米琪摇头,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前两天她刚跟陆曼见过面,陆曼怎么可能就走了?
陆曼的笑容明明还在眼前,她怎么会跳楼?
这太荒谬了!
米琪看着护士推着陆曼出来,苍白的白布盖住一整个人,陆曼的手露在外面。
米琪愣住——
那手腕上的手链,还是跟米琪大学毕业时一起去金店买的。
那时候她们幼稚地笑言:“就算嫁给了别人,她们永远都是对方的第一cp。”
信誓旦旦的约定在她们各自嫁为人妇后,随着少女时的物件锁进了装匣里。
上次米琪去到陆曼家很清楚地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是一个龙凤金镯子。
陆曼什么时候换成了这个?
就像是……特意戴给她看的。
怎么会这样?
手链上的珍珠坠子犹在,人却永远地走了。
米琪伸手掀开白布看到陆曼毫无血色的脸。
她呆呆地,没有反应。
直到江肆打来电话,问她:“你在哪儿?!玩离家出走啊?”
终于,米琪有了反应——她把手机扔向墙角,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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