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能在比利的眉眼之间找到那么一丝布鲁斯的痕迹。
布鲁斯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忧郁的气质在,哪怕他布鲁西宝贝的那层假面伪装得有多甜蜜,仍旧会有一丝忧郁缠绕在他的眉宇之中。
但是比利不同,他……他看起来超人一些,这样说有或许有点奇怪,可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人的五官天生就明媚一些,只是比利身上的这种阳光感被他身上的抑郁给冲淡了许多。
杰森注意到,比利的睫毛颤了颤,这是要醒来的前兆。
他停止了胡思乱想,安静等待着比利醒来,同时在脑海中构思着醒来后两人的对话。
不,不对。
杰森皱起眉。
和他预料当中的不同,比利的睫毛颤抖着,眉毛皱成一团,嘴里还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杰森凑近,尽管比利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他仍旧看出来了,比利在一直重复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吧。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以前经历过什么,但他显然在为此而感到愧疚。
“醒醒。”杰森将手放在比利的肩上,轻轻推了推,“我该叫他什么?威廉还是比利?或者凯尔?”
“算了,随便吧,威廉,醒醒,威廉?”杰森加大了晃动比利的力度。
“我不想用一些极端方法唤醒你,你最好在这之前醒过来。”杰森自言自语地说着,手上的力度也在不断加重。
终于,在杰森犹豫要不要戳一下比利伤口加重下刺激时,他醒了。
刚醒来,还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比利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陌生少年,他迟疑地眨了眨眼睛。
他是谁?
对方似乎是看穿了比利的疑惑,他若无其事地直起了身子,“杰森·陶德,布鲁斯的养子,理论上来说,我是你的兄弟。”
兄弟?
这个的称呼让比利愣了一下,他几乎微不可闻地瑟缩了一下。
他对兄弟这个词并不陌生。
早在很多年前,他还在寄养家庭生活的时候,他有很多‘兄弟’。
在美国,领养孩子是能够获得政府补贴的,领养的越多,获得的补贴也会越多,所以常常有家庭即使对小孩充满了厌恶,也依旧会乐此不疲地收养小孩的原因。
厌恶小孩、只把孩子当做工具的家庭,那么在这种环境下的孩子也会变得扭曲。
也就是那个时候,比利被一点点地磨掉了对‘兄弟’的全部憧憬。
‘你好,我是威廉,你可以叫我比利。’比利拿起一旁放着的本子写道。
本子和笔是昨天的护士友情赠送的,也是昨天的护士让比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手语。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手语始终是小众语言,因为和布鲁斯以及阿尔弗雷德的交流实在是过于自然,而导致比利忘记了这件事。
所以今天在面对杰森的时候,他选择了用文字来交流。
杰森没有错过比利在听到兄弟这个单词后一瞬间的不自然。
显然对于兄弟的存在比利并不期待,甚至还有一些厌恶和恐惧在。
那么,‘兄弟’是造成比利现在这样的原因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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