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咽了咽口水,馒头啊,他娘的,真奢侈!自己几个月没吃到软乎乎香喷喷的馒头了。
黑大个嘴唇干裂,他舔舔上面的鲜血,润喉,“那我们早点动手吧。”
“他们现在不要吃喝,看他们能挨到几时!”伙计眼神恶毒。
直到入夜,除了那男人下楼喂了一次骡子,两人竟然邪了门儿不出屋也不点吃喝!
难道是背篓里真的放了很多吃的?说了没粮,又是从哪儿掏出一袋豆子来喂骡子,耍他们?!
伙计几人守了一天,怒气冲到头顶,看那男人不好惹,本来是想下点蒙汗药的,少费点事儿,省得见血了上边嫌弃。
既然他们不给机会,那就直接硬闯吧!
三人正准备上楼,外边道上来人了。
有人敲门,声音颤颤悠悠,“里边有、有人吗?”
几人对视一眼,老伍跟黑大个先回了后屋。
伙计过去开门,扬起笑容,“有。”
门外也是一对小夫妇,年约十七八岁左右,面容稚嫩,涉世未深。看着从黑乎乎的店里出来人,心里打鼓。
“掌柜的,我们想、想住店。”
伙计笑容热情,“现在还有上房,一晚是10个饼子。”
这样亲和的态度让两人放下了戒备。
“我们没有粮食,给银子可以吗?”
伙计有些失望,但有粮食最好,除了铜板是不要的,没粮食有金银也可以。
“可以,一晚上10两银子。”
小两口如释重负,从钱袋里掏出10两银子。
黑夜掩盖了贪婪的神色,他们无知无觉地跟着伙计上了楼。
一楼没客房,木地板的吱呀声响终止在二楼第一间。
江月两人睁开双眼,坐起身。开始动手了?
她拿出馒头,一人一个,睡了大半天,得垫垫肚子。
她坐在窗口,从虚掩的缝中看下去,低低的气声,“一高一矮两个男的带刀上来了。”
院子里多了一辆马车,而刚刚上楼的有三个声响,说明新来了两个客人。
江年坐在门边,静静地咀嚼着馒头,耳尖微动。
那两个男人的脚步声较重,也同样消失在了第一间房。
半个时辰后,几人下了楼。
没有血腥味。
江月:“三个人,他们回后屋了,手上拿到了钱和一袋豆子。”
是他们想太多了,真的只是抢劫钱粮?
那干嘛还费心思招待他们,像对待新来的客人一样,直接动手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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