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小娘子是户主?”
这座宅子是记在了江氏名下,从小娘子出现开始,那高大的男子就不再开口。可真是奇怪的两口子,哪儿有妇人在前头说话的?
江月点头,“我夫君是赘婿,因此我们家是我做主。”
两个衙差睁大眼睛,看了江年一眼,有些惊讶,这样高大的男子竟然是赘婿。
在府城,除了那快要饿死的,几乎没有人愿意做赘婿。名声不好,生了孩子也不是跟自己姓,如何传宗接代?
可对方却很坦然接受赘婿的名头,没有表现出任何羞赧或者不堪的情绪。
江月又开口问,“两位大人,可还有其他问题?”
两人摇头,登记完情况就走了。
离开江家后,矮个儿衙差见他神色犹豫不决,则问道,“有问题?”
“这家太干净了。竟然还有磨盘、舂米盘,还有你看这两口子长得好,定是吃得好”
“哎呀,你就是想太多了!刚刚我们哪个角落都没漏,地窖也看了,除了几升杂粮跟萝卜,再没别的了,一点肉沫都没有。许是他们就两个人住,吃得少所以不缺粮食罢了!赶紧去下一家吧,我都快要冻死了!”
高个儿衙差也觉得许是自己想得太多,被传闻给误了,现在大户人家都缺肉少菜,哪儿有人还能养鸡养猪还有羊。
他顺手在册子上画了个圈,去往下一户汪家。
院门一打开,那院子里传来的臭味儿竟然比江家养鸡鸭的屋子还要臭上百倍,衙差们差点吐了!
这条街上的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总跟屎尿过不去
江月把衙差们送走后,就把那些收起来的东西又放出来。
鸡鸭兔子跟羊瞬间又从天堂回到了地狱,在冰冷中瑟瑟发抖。
把小火炉给放回堂屋,那上头炖着一锅冒着浓浓香气的大骨汤,幸亏她刚刚眼疾手快给打开门窗通风了。
两人边喝汤边讨论,“刚刚那两个衙差眼睛四处转,好像在找些什么东西。”
江月看过不少书,摸到一点边,“他们登记受灾情况是真,但何时赈灾这个就说不准了,朝廷要管的可不止是一个府。我觉得,他们可能是要找大户人家‘均财富’了。”
看江年疑惑,她解释得通俗一些,“也就是说,看看哪家还有余力,粮食多的捐粮食、有布的捐布、有钱的捐钱,衙门压着粮铺这么久,应该也是弹尽粮绝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家没露出什么马脚来。城里大户人家是该有人露头了。
“崽啊,过年那会儿,我们把菜卖得贵点!”主要是卖一家不能卖得太多,到了年节,物价都要上涨的,那她涨个一两倍不也是常事?
她也不去压榨普通百姓,得换点高雅艺术品回来才行。
江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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