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话何意?这也是我的母家,自是想回就能回。”
容慧自来不把顾云卿放在眼里,又自恃是茂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身份不让继母,竟是坐在了顾云卿身边的位置上。
“大姐回来探望父亲母亲是应尽的孝道,不过怎么就转到弟弟这里了!”
容玖掀了袍子,在顾云卿下首坐了。
“你以为我愿意过来,若不是你心思歹毒,在猎场害承度失了一条胳臂,如今几乎去了半条命,我都不屑和你这不孝不悌的人说话!”
容慧与茂国公世子,早些年是同床异梦,这两年茂国公世子干脆连她的院子也不进了。
婆母也不满意她,不过有爹爹在,她的性子又不饶人,婆母也就随口说个几句。
但自从前晚,三叔承度一身是血地被人从猎场抬回来,茂国公府上下几乎闹了个人仰马翻,婆母本就疼宠幼子,一听说三叔伤成这样还有五弟的事,那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几个妯娌和未出嫁的小姑也借此奚落自己。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又因着前面继母借口养病,不愿去茂国公府说项,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腹中已有孽子的妖媚外室堂而皇之地进了府。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才有了容慧今日一闹。
“什么心思歹毒?是韦家的人在猎场作怪,害人性命,你若是要帮你小叔出气,带着你们茂国公的人打上那韦府就是,到这里发什么疯!”
顾云卿平日里懒得计较容慧的目无尊长,她进府时,继女已到知事的岁数,被身边的人挑拨,处处针对自己,容彦博又极是护着这个嫡女,两人为此生了不少嫌隙。
她后来也懒得再管,继女在身边人的挑唆下,就成了这副不讨喜的性子。
但敢辱及她儿子,她定是锱铢必较。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听府里的下人说,那狼群来时,承度本是躲在身后的,却被五弟推到了前头,难道这不是五弟有意为之!”
“茂国公府和太子妃一向支持大哥坐这世子之位,五弟和夫人想来也是不痛快,但就是心中有怨,也不该如此狠毒!”
容慧重重地冷哼一声。
顾云卿不是温婉和顺之人,但身为侯府嫡女,礼数涵养自是有的,如今听着继女这满口的胡搅蛮缠,倒真是怒气上脸。
“夫人,喝口茶润润!”
容玖正要开口,就见桃叶端着托盘进来,先给顾云卿奉了一盏茶,又走到了容玖跟前:“五少爷!”
第二盏放在了容玖手里。
容玖抬头瞥了眼小丫鬟的手臂,又笑着看向上首的顾云卿:“母亲先喝口茶消消气,别伤着身体!”
容慧见屋子里三个主子,只有自己面前没有茶,脸上一阵青红交错。
“贱婢!”
一眼瞥见中间沉香木几上的白玉莲瓣盘,顺手抄起就往桃叶身上砸去。
片刻后,白玉盘碎裂在地,不过是碎在容慧脚下。
随着身边丫鬟的惊呼声,容慧也被吓得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若不是有身边丫鬟挡着,这盘子就要砸在自己身上。
惊恐之后脸上怒气翻腾,拂开丫鬟的手猛地起身指着下首的容玖:“你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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