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村子里谁不知道?沈德仁,只有我妈妈才会顾及你的脸面,逢人便赞你的好。”
沈德仁狠狠瞪着沈清芜,他不想再多费唇舌和她追究那些无用的东西,特别是赵亦妍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可是沈清芜提醒了他,虽然她最怕的蛇没了,但有一样东西还在。
这死丫头一直最在乎的就是赵亦妍。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二十亿你给不给?”
“做梦吧,我就是捐了也不给你。”
“行,沈清芜你别后悔,今天我就去把你妈的坟扒了。”
沈清芜怔了怔,眼眶瞬间红了,咬着下唇,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说:“好啊,我妈要是知道,她宁愿被你扒坟,也不愿我帮你。她就是要看着你死。”
沈德仁扬起手,愣了愣又放下来。
咬牙切齿道:“好,好,待会儿我把你妈的骨灰扔去喂猪。”
……
沈德仁离开沈家后,直接上了一辆直达兰陵县的小客车,到了兰陵县后,又转乘黑车才到了兰陵县下属的一个小镇。
全程足足用了七个小时,这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
天色晦暝。
沈德仁已经将近十二年没回过家乡,凭着记忆,他找到了当时葬下赵亦妍和沈清言骨灰的小土包。
没有犹豫,沈德仁抡起胳膊,一铲子插入黄土里。
他不相信他带着赵亦妍的骨灰回去扔到那死丫头面前,她会无动于衷。
他早就摸清她的性子,她最爱的人就是赵亦妍和沈清言。
当然,他不可能挖自己儿子的坟。
但老婆的……算不上什么事儿。
铲子一下一下地插进泥地里,翻起黄褐色的土壤。
由于他只能动一只手,原本二十分钟能挖好的坑,他大概挖了一个小时,铲子终于碰到了硬物。
“咚”的一声,沈德仁扔掉铲子,用左手扒出一个黄檀木的骨灰盒。
刚拿上手,沈德仁便发现不对劲。
这分量太轻了……
他摇了摇,忽地脸色一变,急匆匆打开盒子。
盒子里,赵亦妍的骨灰早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纸张。
沈德仁狐疑地拿起那张纸,这才发现,那是一张亲子鉴定结果。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沈佑言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可能?!
他最疼爱的沈佑言怎么可能不是他儿子?!
他和沈清言长得那么像!
沈德仁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半天。
章雅舒竟然背着他偷男人?!
还让他喜当爹那么多年。
这顶绿帽他戴得实在太他么憋屈。
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沈德仁单手从裤兜里摸出电话。
“说话。”
“沈总,夫人早已将立德的股份变卖掉,而且一周前将国内所有财产都转移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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