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深吸一口气,捋起垂在额前的长发,这才发现额间都是冷汗。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
是凉的。
愣了一瞬,一双修长细白的小腿跨过床沿,踩在地上,趿拉着棉拖鞋匆匆往楼下赶。
一楼厨房里飘着皮蛋瘦肉粥暖洋洋的香气。
直到开放厨房里,男人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才感到心安。
只是一个梦。
他没有消失。
沈清芜顿住脚步,一直安静地倚在大理石门框上看着男人在流里台前不停忙碌。
黑色衬衣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结实的小臂。男人正在水龙头下清洗草莓,没有戴手表,手腕上的“”字纹身一览无遗。
沈清芜皱了皱眉。
……
可是,现在她站在他后方看见的,似乎不是,而是……
?!
愣了一瞬,她默默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圈住男人坚实的窄腰,头轻靠在他背上。
“为什么是左手?”她问。
“嗯?”男人怔了怔,却很快反应过来,“看出来了?”
“你这也太没难度了,只要有心琢磨一下便能猜到。别人纹身都藏着掖着,再不济也得换个小众一点的字符,就你明目张胆。”
男人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藏着?”
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是左手。”
流水声突然停止,男人转身,一把抱起她放在流里台上。
微微垂头,狭长的桃花眼细细描绘着女人秾丽的小脸。
凉薄的唇翕合:“因为左手脉搏离心脏最近。”
女人微仰着头,弯起唇角,嗓音悻悻的:“哦,那还好……”
男人好笑地皱起眉,“不是,小阿芜,你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该不会以为我用左手……”
后半句他凑在她耳边说的。
嗓音低醇撩人。
沈清芜横了他一眼,耳尖瞬间变得绯红一片。
男人捏着她后脖肉,仿佛提拉着一只干了坏事的小奶猫似的。
“现在该我问了。”
“你刚刚说只要有心琢磨便能猜到,那是不是说明,你之前的心一直没在我身上,嗯?”
沈清芜屏住呼吸,垂下眸躲开那道灼热的目光。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
就在这时,陆厌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单手从西服裤兜里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前,还不忘捏着她的后脖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arren?”
下一秒,他的眉头紧拧,眉心皱起几道褶子。
“ok,我知道了,处理好,别留下痕迹。”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挂掉电话后,沈清芜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陈晓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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