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从酒店离开后,与宝格丽一街之隔的路边,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缓缓驶入车流。
“你没事吧?”梁子萋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沈清芜,别开视线后,又快速往镜子里看一眼,“不是,我说姐妹,你怎么拍画拍得连嘴唇都肿了?”
沈清芜由于刚刚走得急,现在都还有点喘,额头上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闻言,拉开挡板上的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女人脸颊酡红,双唇饱满欲滴如三月的樱桃,鲜艳热烈。
确实有点儿肿。
指尖抚上唇瓣,那个男人或轻或重,在她唇上留下的感觉似乎还在。
痛痛麻麻的。
她“唰”一下盖上镜子,咬咬牙,回:“过敏了。”
梁子萋拧了拧眉,夸张地瞥了一眼沈清芜,“啥?你对宝格丽的空气过敏?”
沈清芜:……
夕阳沉落,暮色蔼蔼。
城西长南街一条僻静的胡同里,座落了一所不太起眼的四合院。院门上挂了两盏大红灯笼,煞是醒目。
梁子萋直接把车停在胡同边上,与沈清芜信步走进那道朱漆大门。
小四合院青砖灰瓦红墙,朴素雅致,单凭外表很难想象这是一所私房菜馆。这里甚至连招牌都没有,圈里人一般叫它85号。
这儿每天晚上七点准时营业,每个时间段只接待一桌客人,隐私性极好。能在这儿预约上号的,全是京州市里的权贵。
“沈小姐,梁小姐,你们的包间在二楼。”侍应生熟络地招呼道。
沈清芜点头道谢,与梁子萋穿过院子,沿着古旧的木楼梯上了二楼。
推开包间的雕花大门,一个挺拔的背影跃入眼帘。
男人留着极短的寸头,身上穿着一件军绿色t恤,黑色工装裤,脚上踩着一双同色系的马丁靴。听见动静,男人转身,将手里的烟按进架子上的烟灰缸,碾灭,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周寒,你丫总算回来了。”梁子萋上前挥了一拳,重重地落在周寒胸口。
“呦,练了几年,结实多了。”
周寒翻了个白眼,“你当小爷我是虚的?”
“啧,什么虚的实的?当年还不是让我家小五按在地上摩擦,哭唧唧的跪地求饶?”
周寒挠了挠那头板寸,英朗的脸庞阵红阵白,“梁子萋,这事儿谁告诉你的?”
梁子萋挑了挑眉,瞪着一双杏眼嫌弃地看着周寒,“你个蠢蛋,大学报到前夜你自己说的。”
这事儿梁子萋原本是不知道的。
她和沈清芜还有周寒是高中同学,而沈清芜和周寒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同班。直到周寒考上国防学院,她俩给他践行那夜,他喝多了,趴在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梁子萋才知道校霸周寒还有这样的坎坷的经历。
“梁子萋,小心小爷我灭你口。”周寒咬牙切齿道。
梁子萋干笑一声,继续戳他心窝,“灭我口也不管用,你们那所小学,谁还不知道你这小恶霸被一女娃娃揍得嗷嗷叫?”
沈清芜笑得不行,“你俩能消停一会儿吗?一见面非得杠上才舒坦?”
俩人这才偃旗息鼓,不情不愿地坐下。
很快,各式精致的菜肴陆续端了上来。
“周寒,你真打算走刑侦的路?”沈清芜问。
“嗯,这几年,我很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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