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无无所谓。我我爹说了,富富贵险中求,生生死有命。”说着,李九把盘好的绳子递给罗开诚,转过身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这这种地方的出路,很可能不不止一条,不不用太担心。”
罗开诚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甩了甩绳子上的泥,重新挂在背包上。
李九走出泥潭,靠着石壁坐了下来。罗开诚从背包里拿出烟递过来,李九摆了摆手。罗开诚把烟叼在自己嘴上,“啪”的一下点燃了打火机。
李九看着他手里红色的火苗,突然开口问道:“你你家里还还有什么人?”
罗开诚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没了,我在孤儿院长大的。”
“哦。”李九点点头,没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罗开诚看向李九,“你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我是长长江边长大的。家里有有有老李,还还有一个哥哥哥。”他说到这犹豫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还还有李子子念。”
罗开诚听完觉得有点乱,“老李?”
“那那是我爸。”
“那李子念又是谁?”
“一个冷冷血的人。好好了,不不说这个个了。”李九摆摆手把头转向一旁。
“怎么?又是人在江湖,不能透底?”罗开诚笑着说道。
“不不是。”李九摆摆手,“你救救过我的命,我也算救救了你一次。一来来一往,咱们就算是朋朋友了。没没有什么不能说说的。”他猛喝了几口水,接着就讲出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李九的家族是发丘后人,解放前也是雄踞一方的势力。建国后,李家人开始低调行事,同时逐步放弃一些见不得光的产业。尽管他们尽力转向正行,但毕竟有着发丘的传承,祖传的手艺还是延续了下来。近几十年,随着市场开放,他们凭借特殊的技艺又开始逐步扩大。除了他们自己下地倒斗,也会被人雇佣一起“支锅”。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生意有损阴德,目前的族长也就是李九的父亲——李成天,原本九个子女只剩下了三个。分别是李九的哥哥——李子安,以及他嘴里那个冷血的李子念,其实是他的姐姐,还有作为老幺的李九。
“原来是发丘后人来寻宝,没想到遇到行家了。”罗开诚吸了口烟说道。
李九赶紧摇头,“别别提这个了,又不不是什么露露脸的事,说说到底,就是个盗”话说到一半,他也没再说下去,起身拍拍屁股,“走走吧,往往周围转转转。”
看着李九转过身,罗开诚突然问道:“哎,你大名叫什么,按照你们家的排字顺下来,你应该叫李子什么?”
李九没有马上回答,沉吟片刻才吞吞吐吐地嘟囔了一句:“李李子子树”
"什么?"李九说得很含糊,罗开诚第一次并没有听清楚。
“李李子树。”
“哈哈,”罗开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名字挺爽口啊。”
“滚滚!”
罗开诚也跟着站起身来,而这时他才感觉出来,自己浑身上下仿佛被摔散架了一样。他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胳膊,忽然间就是脸色一变,“不对啊。”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那具干尸哪去了?”
李九闻听也呆住了,“对对啊,还还真是!”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刚刚才被砸砸蒙了,把把这事给忘忘了。”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重新回到泥潭,举起手电四下寻找。
没过多久李九就大声叫了起来,“快快来!”
罗开诚急忙赶过去查看,却见泥潭中一道明显的拖拽痕迹,在手电光中一直蔓延到了泥潭的外面。
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不安。
“这是什么情况?”罗开诚指着地上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我我也不不知道啊。”李九挠了挠头,“难难道,咱们这这是遇到粽粽子了?”
“粽子?还切糕呢!”罗开诚骂了一句,“你说什么胡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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