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只怕就是在暗示他在等周如桦吧。
只是她太笨了,完全没听懂。
秦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道:“我是听我定邦表哥说过,雪花姨家的小侄女老开他玩笑,说以后要嫁给他。
后来,表哥当了兵,上了战场,还给我写过一封信,说要是他哪一天牺牲了,让我帮他安慰安慰周如桦,告诉她要快点忘了他,大步向前,是他对不起她,耽误了她。”
亲自从魏定邦表妹的口中听到证实,陆满月心头一梗,呼吸也在一瞬间仿佛停滞了般。
她哦了一声,慢慢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秦宁看陆满月突然就不说话了,知道她肯定是介意这事,她赶紧又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你才是定邦表哥的妻子,表哥既然愿意和你结婚,肯定不会再和周如桦拉扯不清的。”
不,这事没过去。
周如桦一直在等魏定邦,为了魏定邦才下的乡。
她能不顾急救区众人的目光剖析自己的心事,自然是用情极深的。
魏定邦和周如桦才是那对有情人。
自己这婚事不是正常得来的,是靠死缠烂打得来的。
一男一女的情事是缘,一男两女的就是孽。
此事暂时无解,那就把能解的事解了。一桩一桩来,了一件是一件。
陆满月收拾好情绪,慢慢地抬眸,看着苏季礼医生,缓缓道:“苏医生,刚刚你说你在这医院呆了二十来年了,我就是在这医院里出生的,说不定我出生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苏季礼哦了一声,笑了起来,“有可能真抱过呢,我实习的时候就在产科。”
“我是52年九月十七生的。”陆满月道。
“哦,那天我不在,我送我弟考兵去了,第二天回医院时被拦外头了,医院突然戒严了,说是医院里出了事,所有医护人员,病人及家属都要接受调查。
我问门卫出了什么事,他一脸讳莫如深的告诉我,是大事,不过领导下了封口令,他不能说。
我那会儿还年轻,好奇心挺重的,后头还偷偷的打听过,但是没有人敢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季礼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年轻那会儿,心高气盛,性子又拧巴,弄不明白的事非要追根究底,越是不让我知道的我越想知道,后来,我专门找人牵线给我介绍了一个管档案室的男同志,总找借口去找他。
后来,他知道了我找他是为了那事,很是生气,我俩吵了一架,从此就谁也不理谁了。
听说他后来放话说,再也不在同单位找对象了。”
看着苏季礼一脸遗憾,陆满月就问她了,“苏医生,其实当年,你应该心里头还是有过他的吧?”
不然,不可能十几年了,还把这事记得那么清楚。
苏季礼晒然失笑,“可能吧,不过没机会跟他说清楚了。那会儿太不懂事了,明明想找人家道个歉的,就是端着。档案室失火烧了之后,他也调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档案室失火烧了?
“档案室烧了?烧成啥样了,档案抢下来了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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