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似的疼啊。
我忍不住,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每次打了她之后,我自己也会偷偷的难过好几天……
我这是心里有病,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带我去医院看看医生吧,医生会证明我说的全是真话。”李芬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一副病发了的样子哀求着陆大山。
陆大山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
看着明显有些动摇的陆大山,李芬趁热打铁道:“我手脚都摔断了,不看医生单养着是养不好的,以后要是手脚都残废了,也会拖累你和满月。”
陆大山看向魏定邦。
“你是老丈人,你自己拿主意啊,你看小辈干什么?”李芬恨铁不成钢地道。
魏定邦眉头一挑,两手一摊,“没钱。丈母娘你上回回娘家时,我就跟你说了,把咱家借给满月她舅家这十几年的钱粮都带回来,是你自己忘记了。”
借!
谁说是借的!
李芬心中怒极,却不敢开口当面反驳魏定邦的话,脸憋得通红。
魏定邦上回真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把这些年她拿回娘家的钱粮都弄回来啊。
李芬知道,那些钱和粮食,早就被她哥花了吃了,根本拿不出来了。
魏定邦正是看准了这一条,封死了她要去就医从而寻找机会递信给她哥逃走的这条路。
忙活了一大歇,这别人家都吃了晚饭纳完凉消完食准备睡觉了,陆满月家的炉子才动火烟。
魏定邦打了一碗米做上了饭,转身说要上茅房就往王金花家去了。
王金花刚把两个菜端上桌准备吃饭,门就哐当一声被人踢开了。
“哪个不长眼……啊!”骂了一半儿,王金花就看到了魏定邦那标志性的络腮胡子,立马尖叫着往里屋跑并抵上了门。
魏定邦看着桌上的一荦一素,满意地嗯了一声。又掀开王家的柜子看了看,把上一趟没来及拿完的东西全搬了出来。
走的时候,还把饭桌上那俩盘冒着热气的菜端上了。
等到他再次回到陆满月家时,两个肩膀上一边扛了一袋粮,两手端着菜,脖子上挂着一圈绳,绳子上串着密密麻麻的东西。
上衣口袋,裤子口袋,全都鼓鼓囊囊的。
陆大山吃惊是看着他问:“又,又有战友送你东西了?”
魏定邦唔了一声,将菜放好,默默地归置着这回弄回来的战利品。
“你这战友可真是大好人哇!改天见面,一定要请人家来家里坐坐,好好的感谢感谢人家。”陆大山感慨无比地道。
魏定邦又开了一瓶小角楼,把陆大山抱到了桌子边上,一人一碗白米饭,就着尖椒炒肉大快朵颐。
陆大山让他拿个空碗,给陆满月夹点肉放一边。
魏定邦摇头,“尖椒炒肉,哪怕把肉夹出来放水里泡都还有辣味,她吃不了。”
陆大山手一抖,酒杯里的酒洒了出来。
“才三四天,你就记住了她的口味,我这个当爸的,竟然总忘记这个。”
“我的女人,我自己会疼惜。谁欺负她,我对付谁。”魏定邦夹起一块肉皮丢进嘴里,咯滋咯滋咬着,眼却看向陆大山那屋。
李芬赶紧扭过头,装睡。
心里却把陆大山骂得半死。
她这么个大活人,记得给陆满月那小蹄子留菜留饭,自家女人却半点不提,蠢得要死!
以后,她要在魏定邦手里讨生活了……
想想就觉得可怕。
不,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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