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更麻烦了。”陆满月道。
陆大山是亲眼看到过魏定邦捶人的,他听了这话,觉得陆满月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
李芬去找王金花,敲门没人应,她就走到窗户那边喊了两声:“王姐,王姐?”
王金花一脸后怕地坐在椅子上,两腿兀自颤抖着。
听到李芬的声音,她就翻了个白眼。
“王姐,我想到个办法,把陆满月以革委会抓人的名义直接从钢厂弄出去,给诚意送乡下去,那不是你娘家么,她到了那里,指定能跟诚意好好处对象的。”
王金花只当没听见。
这事李芬想干就自己干,干成了诚意有了个出气发泄的地方,王金花自然能出一口恶气。
要是干不成,那也是李芬自己折腾的,不关她王金花的事,魏定邦那凶头子也找不到她头上来。
今天那一刀,差点就砍到她裆了,她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陆满月了。
李芬要去作死就让她作。
林干事出了钢厂,去了一趟革委会。
半个小时后,她就带着一名袖子上戴着红袖箍,一脸横肉,剃了个寸头的青年回来了。
钢厂里刚吃过晚饭在家属楼前的空地上散步消食的人一看到那红袖箍,立马就散了。
只有几个胆大的,躲进楼门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看那人往哪边去。
见到人进了七号楼。
不少人都目露同情。
陆满月这下子可真的要出大事了。
“陆满月,革委会的同志来了。”林干事一上了楼就开始喊,生怕楼上楼下听不着似的。
陆大山连忙从床下拿了条绳子出来,把一头不住往自己手臂上缠,缠紧之后扯了扯,扭头对陆满月说:“满月,来,赶紧抓着绳子从窗户那边爬下去。”
陆满月趴在窗户往下一看,摇了摇头,“爸,楼下也守着个人。”
祝艳害怕得手直发颤,还是坚持着没跑,小声建议着:“要不,去我家躲躲?”
陆满月讶异地看着她。
听说前几年,家人互相举报的都有,祝艳却在这种时候还肯站出来帮她的,那可真属于罕见的真情厚谊了。
“你忘啦,上学的时候,我回回考倒数,我妈瞅我就来气儿。
是你总偷偷把笔记故意落桌上让我捡去学,我那成绩才慢慢提高了,中考的时候还考了班上第十九名,可把我妈乐坏了,给我割了二两肉吃庆祝呢。”祝艳一说起肉,两眼就放光。
“只是你突然就不跟我玩了,我以为你发现我有狐臭跟别人一样嫌弃我哩,我也就不理你了。”
林干事已经带着那名满脸横肉的青年闯了进来。
“陆满月,你的事发了,跟我走一趟吧。”戴着红袖箍的男人一进门就趾高气昂的。
不过,他的手指指着的人却是祝艳。
林干事脸色铁青,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指了指陆满月,“那个才是正主。”
男人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拉扯陆满月。
他长得孔武有力,手跟铁夹子似的,夹住陆满月的手腕就不肯放。
陆满月被他扯出了里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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