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费用当赔偿行不行?”
这婶子虽然软弱,却十分善良仁义,比起那烂泥似的丈夫,她有担当太多了。
魏定邦时间有限,不欲多纠缠,就含糊地点了点头。
“这事以后再论,我先回去了。”
铁盒子本就是他故意错放在秦家的,而且这会儿已经转移出了钢厂,那宋老二既然有胆留下,肯定也有办法藏住。
等他空了再去拿便是。
进了陆家之后,魏定邦把粮食烟酒糖果往柜子里一放,自己打了米开始做饭。
闻到饭香,陆大山从帐子里探出头来,看到魏定邦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很快,他又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魏定邦?你真回来了?他们不是搜出枪来了,说最少要判你五年的么?”陆大山一脸惊喜。
魏定邦拿了个碗盛了碗白米饭,又舀了勺豆瓣酱浇在上头,自顾自地吭哧吭哧吃着。
陆大山看着他吃得那么香,摸了摸肚子,“给我也来碗。”
魏定邦就照原样给他也弄了一碗。
陆大山端着米饭,使劲地闻着,“好久没吃到过这么香的大米饭了。”
“以后,顿顿有。”魏定邦算了算,这一百斤能吃两个月,吃完了又去王金花家拿便是。
“你这老女婿,尽知道吹牛!“陆大山用筷子头打了魏定邦脑门一下,也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魏定邦立着眉毛看了陆大山几秒,又想起了那公安的话,这一看就没啥胆子的,居然敢去抢枪护他,让他打下就打一下,反正油皮都没破。
魏定邦低头扒饭。
陆大山暗挫挫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刚刚有一瞬间,他以为这个老女婿要打他了。
还好是错觉。
吃完了饭,魏定邦用手把嘴巴一抹。
陆大山盯了他一眼,“要是满月在家,看到你用手抹嘴,又要挨说。你那胡子就不能剃一剃么,看着就闹心。”
魏定邦想了想,去打了盆水把手洗干净了。
陆大山在一边指手划脚的,“将就那水,把你胡子也给我好好洗洗。”
魏定邦没理他。
这胡子可不能洗,一洗水全会变黑。
见他要往外走,陆大山赶紧喊住他:“你这一天天不上班也不着家,又要往哪儿去?”
“上茅房。”魏定邦道。
陆大山又开始叹气。
这个老女婿,刚吃了就要拉,身体是真的不行啊……
王金花悠悠醒转,头晕脑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柜子盖大开着,上头的挂锁被扔到了一边地上。
她伸头看了一眼柜子里,发现里头空了一大半。
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
柜子依旧没回到原来那满满当当的样子。
好烟好酒糖果茶叶和她这些年贪来的钱全都没了。
就连那些乡下职工刚送来孝敬她的米面都没了。
“来人啊,来人啊,有贼啊!”王金花喊得撕心裂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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