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使神差地回头,往厨房门口走了两步,还湿着的手掀起将厨房隔绝开来的布帘子,看了眼往紧闭着的卧室门。
他这是在做什么?
陆昀铮撂下帘子,继续刷碗,两人仿佛再次被隔绝在两个世界里。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跟个在闹脾气的孩子一样。
他不喜欢许宛棠用那样冰冷的语气和他说话。
可直接和许宛棠说又显得他过于矫情,干脆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试图让许宛棠发觉。
可是,许宛棠没有。
或许是没有发现,或许是发现了,但许宛棠懒得搭理他。
陆昀铮的面庞又冷了几分。
自从许宛棠和他提离婚的那天,他始终就没想明白——为什么人会变得这么快?
他刚认识许宛棠时,对方看向他的眸子澄澈又羞怯,让陆昀铮过了好几个月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承认,若是许宛棠那天晚上没有下药,他说不定还会主动追求她。
可经过那晚后,什么都变了。
他会因为责任而娶她,但不会喜欢一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纵使那天晚上之后,许宛棠看向他的眸光中的情意更浓,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而如今,许宛棠看向他时,眼里的光消失不见,只剩下冷静自持,并极力要与他离婚。
陆昀铮抿了抿唇,这样也好。
他们的关系始于一个错误的开始,早晚都会结束。
他不爱许宛棠,许宛棠也不爱他,这再好不过了。
陆昀铮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收拾着碗筷,十分自信地想着。
卧室里,许宛棠回忆着上一世当播音员时的记忆,时间太过久远,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她知道的是,这个年代村里或是县里的播音员和之前的b市广播站有相似的地方,但也有不同之处。
b市的广播站除了具有传播政治、思想宣传方面的功能,已经初具一些后世的娱乐性质,比如有时候会讲武侠小说。
而村里或县里的广播站的播音员,更多的承担的是思想宣传和政策讲解的工作,是给基层老百姓做服务。
许宛棠脑子活泛,立马有了想法,知道了准备的方向。
她不顾自己已经洗过澡,换了身衣服,朝外面走去。
离开家之前,她还拿了几张这几天的报纸,便出门去了。
既然是为基层人民服务,就要深入到群众中去。
做广播员也是如此,村里的广播员和b市的广播员听众的受众不同,所以工作起来自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许宛棠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她打算去找村民聊聊天,找找灵感。
许宛棠刚走出家属院,便碰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之间赵悠悠满脸泪痕地被一个男人领着,那个男人正在和保卫处站岗的士兵说明情况,看样子是男人想进家属院,但那士兵看他面生,不让他进去。
“坏女人……”赵悠悠小声地摇了摇男人的手,指着许宛棠的方向道。
男人一下来了来了精神,冷眼瞥了一眼许宛棠,“你就是许宛棠?陆昀铮的媳妇儿?”
也不等许宛棠回答,就听他自顾自地道,“我家孩子因为你受伤了,你看咋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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