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余县,他们又被收了一次过路费,依旧是一人一块钱。
到了两县交界处,一大帮小混混手里拿着家伙,站在路口拦车。
排在他们吉普车前面的是一辆拖拉机,再前面是一辆大客车。看车后贴着的牌子也是从红阳县开到省城的。
“我怀疑咱们在路上遇到都是小虾米,这些才像是真正的剪刀会。”贺昆遇上危险本能地想去腰间掏木仓,摸了个空后忍不住骂骂咧咧。“他娘的,剪刀会不拿剪刀,叫什么剪刀会。”
吉普车刚停下,就有五个人冲了过来围住了他们。
季南烽和贺昆两人演了一场后,艰难地掏出了三块钱的过路费。
季南烽刚启动车子,小混混从窗外伸手抓住了方向盘。“兄弟,急什么,好好聊聊天啊。”
领头的小混混问道:“从红阳县过来的?”
季南烽点头,领头的小混混咧嘴一笑,“走了那么远,车里应该没油了吧?”
听这语气,就是强买强卖。
季南烽搓着手为难地让贺昆和阮棠凑油钱。
贺昆一听就不干了,按照编好的台词朝着季南烽骂骂咧咧,“油钱你总不能让我们平摊吧?要不是你说车费比大客车便宜一点,我们也不能做你的黑车。”
领头的听惯了这种窝里反,凑热闹地探头进来劝贺昆消消气。
“车子没油,谁都走不了……哟,没想到车里还有一个这么标致的姑娘。”
领头的说着就要去拉后车的车门,“姑娘,搞对象吗?要不要跟着我吃香喝辣住楼房?”
季南烽蓦地握紧拳头,阮棠偷摸地轻拍了他的后背示意他别冲动。
领头的手刚打开车门,就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好像要将肺都咳出来。
季南烽惊得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大骂贺昆不讲道义。“你上车前,可没跟我说你媳妇病得那么重。”
贺昆心领神会,忙从副驾驶上下来:“兄弟,对不住,我媳妇生病了,我们那的医生让我拉回家准备棺材,我不甘心啊。”
贺昆趁着领头的还没回过神来,赶忙将车门给关上了,“我把我爹娘的棺材本都掏空了才娶了这么个媳妇,蛋都没下一个,人就不行了,我家没钱再给我娶一个,我只能借遍了钱带她来省城医院瞧瞧。”
领头的暗想,难怪后座那女人瞧着脸白得厉害。
可——长得真好看啊,比他见过的女人都好看。要是让他倾家荡产娶这么个媳妇,就是睡一年,他也觉得值了。
隐约还能听到车里传来的咳嗽声,他下意识地往后座再看一眼,就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披头散发地贴着车窗……
领头的吓得后退好几步,他差点儿以为见到鬼了。
算了算了,他这种凡人,人鬼情还是无福消受。
“老公,咳咳咳……我害怕,你来陪我啊。”
贺昆嫌弃地挥挥手,“兄弟,听我一句劝,娶媳妇别娶这种长得好看的绣花枕头。唉,亏大了。”
“啊……好。”
可能是贺昆的遭遇太惨,领头的拍了拍贺昆的肩膀,“回头要是没地去,来这儿找我,我叫王强。”
“有强哥这句话,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下半辈子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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