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阮父打了一桶水让季南烽洗一洗。
季南烽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解释,阮父如果知道阮棠没去协二,会不会失望?
可这事早晚瞒不住,早说晚说都得有人说,如果到时候由着阮棠来说,怕是要遭到阮父的训斥。
季南烽洗了一把脸后,才道:“爸,阮棠的调任报告下来了。我拿离婚威胁她,她被我逼得去了省一医院,没去协二。你要怪就怪我吧。”
阮父擦干了手,“调任这么快就下来了?拿来我瞧瞧?”
季南烽不敢将调任报告给阮父,生怕阮父一气之下将报告给撕了,影响阮棠去入职。
阮父好笑地摇了摇头,“别藏了,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你要是逼她,她保准一赌气就去了协二。”
阮父将毛巾递给季南烽后,才道:“想当初,协二也曾邀请我去京市,我也拒绝了。那时候你岳母正怀着小棠儿,我不能丢下他们娘俩在沪市。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我女儿也拒绝了协二。”
“爸,这么说,您不怪阮棠?”
“你不怪我建议你媳妇挑协二就好。”阮父失笑着摇头,“我当初建议你媳妇报协二,就是感觉你们之间总感觉隔了一层,亲近又疏远,矛盾地紧。”
“我就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你媳妇的心。如果她选择协二,那说明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没到让她放弃前程的地步……”
季南烽张了张嘴,半晌没发出声音。
所以,阮棠的心里有他吗?
阮父拍了拍季南烽的肩膀,“我的女儿自小被我拘在医院里背医学书,对待感情糊涂的很。让你受累了。”
季南烽摇头,都是他乐意的。
阮棠从二厂房回家准备做饭,就见到季南烽已经做了三菜一汤。
季南烽招呼她来吃饭,阮棠找季小弟几人。
“他们去国营饭店去打牙祭了。”
“啊,他们怎么能偷摸去吃好吃的,都不带带我。”阮棠坐下来后,顺手将筷子递给了季南烽。
季南烽接过,坐在了阮棠的身边。
“调任下来了。”
“啊,你知道了?”
季南烽轻轻点头,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咋想的?咋不选择协二,明明协二比省一好的多。”
“我没怎么想啊,我就说我需要男人。”
阮棠咬着筷子,想着当时拒绝协二的宗玫副院长时说的话,“我就说我行医压力大的狠,需要泄压,我男人就是我泄压的渠道。”
阮棠说着还朝着季南烽抛了个媚眼。
季南烽眼疼,他扶额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么说会对你影响不好?”
“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我也不可能会再调到协二。谁还会记得我的虎狼之词?”
阮棠半点儿不介意,他们行医这一行,有人压力大到需要吃药,有人吸烟,她就是睡睡自己男人有什么关系?
季南烽喉咙有些紧,哑着声音,轻声道:“你现在压力大吗?”
这是季南烽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对阮棠提出邀请,他在心里建设了一下午,说出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
阮棠摇头,“不大啊,我现在又没入职,能有什么压力?”
季南烽:……行吧,对牛弹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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