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光闪烁,震慑全场。
季南烽忍不住扶额,嘴角却高高翘起。
他媳妇儿,真他娘的可爱。
季南烽抱臂,扬声道:“阮棠同志,你再切下去,今晚食堂就该改成萝卜丝炖大白菜了。”
阮棠恰好又切完了一个萝卜,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
季南烽爱极了这个又茫然又专注的眼神,心神一荡。
他笑得吊儿郎当,“表演节目,是吗?”
主持人忙不迭地点头,“如果又是弄刀挥棍就算了,这场面打打杀杀地不合适。”
季南烽大步向前,撑着桌面一跳,就到了最前面,站在阮棠的身边。
他将警棍往腰间一别,“我唱首歌,热热场子。”
主持人大喜,“唱歌好!唱歌好呐!不知季科长唱哪首红歌?”
季南烽接过话筒,“这个场合,唱个情歌应应景。”
“有心摘花怕有刺,徘徊心不定啊伊哟……哥心似钢最坚贞,妹莫错看人……”
季南烽的歌声没有起伏,就像是慵懒地在阮棠耳边说着情话。
阮棠脸烧得厉害,要不是他们现在只能偷偷摸摸搞地下情,她保管给季南烽一个热切的回应。
主持人脸都快黑了,歌是歌,但是你管念出来叫唱啊。他现在已经十分怀疑,这对夫妻就是来砸场子的。
万幸的是,季南烽没有恋场,唱了一会儿就下去了。
有季南烽这么糟糕的打样,未婚男们顿时信心大增,他们唱得再差,也不至于比季南烽还差吧?场面阴差阳错地热闹了起来。
表演节目后,年轻人就开始满场乱窜。
阮棠两人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隔壁的大娘说着各家的八卦。
然后阮棠就看到了季荣的大哥季华正给一个姑娘献殷勤。
那姑娘,阮棠两人都认识,正是余母给儿子介绍的黄花大闺女何甜甜。
这才半年不见,何甜甜好像清减了不少,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至少能睁开了。她被季华逗得花枝乱颤,那笑声都传遍了会议厅。
正巧,季荣和金悦儿经过,打算提前退场。
阮棠叫住季荣,“你不管管你哥?”
季荣不悦地皱眉,“现在都是新社会了,男人跟女人说说话,怎么了?”
行,好像挺有道理。
季荣又说道:“我跟悦儿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10月1日。到时候,三哥和三嫂一定要来啊。”
阮棠眨眼,她不明白季荣跟她说这个做什么,10月1日,金悦儿都要生了吧。
一直等到茶话会散了,余成茂还要忙晚上的放电影,阮棠就带着孟琼英回家吃晚饭。
路过金家时,季荣正坐在小板凳上剥大蒜。
“借过一下。”
季荣抬起头,冲着阮棠眨了眨眼,而后才慢慢悠悠地挪开了小板凳,让阮棠和孟琼英走过去。
阮棠看了一眼屋里,发现金主任在炒菜,打了一声招呼:“金主任忙着呢,关医生今天还上班吗?”
金主任一看阮棠也乐呵呵的,季荣与季南烽算得上堂兄弟,往后都是亲戚,他也愿意跟人处得好一点。最重要的是,季南烽两口子都是能耐人,厂里的领导非常重视。
要是季荣跟他们搞好关系,过不了几年说不定也能捞一个主任当一当。
“季荣小两口的婚房已经晾了好些天了,悦儿娘俩去那边铺床了。往后就让季荣先住着,免得天天跟人挤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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