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对自己,自己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孟母拿女儿没办法。
虽说她们家门楣也不低,可终归比不上周家,如果女儿能嫁入周家,对他们孟家的仕途上也是一大助益。
不过……
“你和我说说周时凛娶的那个农村土包子。”
周时凛很快回到家属院。
回来的路上,他打了满腹草稿,想着该如何哄温浅,可当推开家门的时候,家里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温浅不在家。
周时凛进了卧室,视线落在凌乱的被褥上,敏锐的察觉出一丝异样。
他知道温浅很爱干净。
每天都会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更不会不叠被子就去上班,所以,她一定很生气,还是轻易哄不好的那种。
这时。
门口突然传来笃笃敲门声。
指导员站在门外,黑着脸。
“小周,这一上午你去哪儿了,你媳妇进医院了。”
温浅病了?
周时凛明显一怔。
指导员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急性阑尾炎,差点穿孔。”
有心责怪几句,但见周时凛黑眸中的担忧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叹息了一声:“赶紧去吧。”
周时凛再次冲向县医院。
这次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找到温浅所在的病房时,他突然紧张起来,站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才轻轻推开门。
病房内。
一片安静。
淡淡的消毒水味漂浮在空气中,温浅睡着了,她静静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比身上盖着的被子还要白,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
看着她的样子,周时凛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忍不住放轻了脚步,缓缓行至床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浅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没有醒。
其实她在周时凛刚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他的脚步声和别人不一样,可是她不想睁开眼,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泪。
因为,眼泪代表着脆弱。
她的脆弱只愿意展现给她的‘凛哥’,而不是周时凛。
所幸,杜春风很快就回来了。
她手里拎了个保温桶,见了周时凛后长长松了口气:“可算是过来了,浅浅妹子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医生说幸亏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小两口不知触了什么霉头。
这段时间天天跟医院打交道。
“这是小米粥,待会妹子醒了喂她喝点。”
杜春风将独处的时间交给小两口,交代了几句后就走了。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温浅正装睡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道低哑男声。
“醒了就吃些东西吧。”
周时凛坐在床边,目光里带着歉疚。
温浅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这个样子的眼神,她的心里刺痛了一下,轻轻抽出被男人握着的手,垂着眼皮不去看他。
“你怎么来了?”
周时凛一噎,低声:“你生病了,我这个做丈夫的不该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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