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八十年代还在实行凭票供应,尤其是买自行车这种大件,不光要钱还要票,没票还想买车,做梦都没这么美。
黑市上的自行车票更贵。
一张票要价几十上百都有可能。
除了抢银行,温浅实在是想不到在短期内如何变出几百块钱,愁得她脸上的褶子都快冒出来了,蔫头耷脑地回到了家属院。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屋里黑着灯,看来周时凛还没有回来。
没回来也正常,周时凛工作忙任务重,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正好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这个便宜丈夫相处。
一个人还清净呢。
推门进屋。
屋里干干净净,飘着洗衣粉的清香。
温浅先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走了这么远的路,两条腿酸软不已,浑身的酸痛也愈发明显,肚子更是饿得快要造反。
看来晚饭没着落了。
周时凛也许外出公干没有回来,也许压根不想管她,想到这,温浅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换做她是男人也不会喜欢原主。
休息了一会儿,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她打算吃几块饼干随便对付一口就睡觉,至于自行车票的事情,睡醒了再说吧。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周时凛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铝制饭盒,依旧是淡漠疏离的一张脸,待看清焕然一新的客厅时,眉心重重一跳。
他甚至还退出去看了看房门。
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家门才再次迈步进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原本杂乱不堪的房间变得干净整洁,四处散落的垃圾不见了,沙发上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也不见了。
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清香。
要不是温浅正睁着那双水润润的眸子看着自己,他真以为自己走错家门了。
难道真的知错了?
还是换了套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突然,咕噜噜一声巨响传入耳中,周时凛的思绪顿时被打断,他神色淡淡地瞟了温浅一眼,径直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饭盒放到茶几上。
“吃饭吧。”
温浅低下头,耳根子红了一片。
她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低低道了一声谢后就打开了饭盒,白花花的米饭和油汪汪的红烧肉,还有一个辣炒土豆丝,看着就香。
吃起来更香。
放在前世,晚上她绝对不会碰这种大荤的食物,可此一时彼一时,每一块红烧肉都在向她招手,仿佛在说快来吃我。
温浅忍着饥饿问周时凛。
“你吃了吗?”
周时凛颔首,犹豫了一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草纸包着的小纸包,放在茶几上,单指推到温浅面前,语气里带了些意味不明的压迫。
“吃完饭把这个吃了。”
温浅疑惑地看过去:“这是什么?”
“事后避孕药。”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带着冷淡和疏离直击人心,让人本能的抗拒。
温浅皱眉。
这种药对身体的伤害不小,她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以她和周时凛现在的关系,真的有了孩子才不好收场。
于是,什么也没说。
一声不吭将药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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