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贺忱矢口否认。
“还说没有,你自己照照镜子。”贺永桥不信,试探道:“是因为姜丫头?”
贺忱不语。
见状,贺永桥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只是更加奇怪,“姜丫头人那么好,哪里惹到你了。”
“她没惹我。”贺忱说。
贺永桥等了半天,等不到第二句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是驴吗?抽一鞭子才肯走一步,继续说啊,到底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贺忱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看着杯子,有些失神。
许久,才说:“她马上就要回苏家了。”
她说过,等治好他就走。
闻言,贺永桥也总算是想起了这件事,恍然大悟,“所以,你是舍不得她?”
贺忱无言。
算是默认。
见他这样,贺永桥忍不住笑了起来,长出一口气,“你这孩子,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吓我一跳。”
“舍不得就留下呗,也不是多大点事。”
贺忱摇头,“她回苏家是有正事要做。”
也是,她还要去了断尘缘的。
摸了摸下巴,贺永桥扫了眼有些闷闷不乐的小孙子,又笑了起来,“没事,姜丫头处理完事情就会离开了,又不会一直待在苏家,再说了,你要是想见她,那就直接去找她呗,又不是没车,就是记得去找她的时候把嘴带上就行了。”
他出声调侃道。
小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闷了,话太少,嘴不甜,也不知道姜丫头会不会嫌弃他。
想着,他又开始发愁了。
贺忱也垂眸想着事情,一时间书房里安静下来。
到了晚上,天色暗了下来,姜糖和贺忱便离开了。
原本贺永桥是想留他在这里住的,但姜糖说回去还有事,只好作罢,目送着他们离开。
到了贺家后,姜糖没进屋,而是折身朝着院子里的一角走去,那里放着几盆花。
走了几步,她把其中一个花盆的位置挪了一下,与此同时,周围忽然涌起一股阴风来,夹杂着尖锐的风声,听上去有些诡异。
贺忱脸色微变,刚要上前,就见姜糖朝他摆了摆手,只好目光沉沉地站在原地等她。
姜糖面色不变,抬手从包里取出一块玉佩放在一处,随即指尖捏着一张符掷了过去,符落在玉佩上,瞬间消失不见,隐去身形。
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狂风也骤然散去,转而化作一股轻柔的微风习习吹来,带着些清新的味道,贺忱只觉身上都轻快了许多。
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姜糖。
姜糖拍了拍手,“好了。”
负手走到贺忱面前,她仰头看着他,见他身上的煞气全然被压下去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贺总,就算是那个玉元宝不喜欢也要随身带着呀,能保护你平安顺遂的。”
“没有。”贺忱忽然出声,见她神色疑惑,补充道,“没有不喜欢。”
他手心握着玉元宝,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很喜欢。”
对上他的眸光,姜糖怔了下,随后缓缓笑了起来,“贺总喜欢就好啦。”
吓她一跳,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呢。
“走吧,我们进去吧。”
说着,她抬步往里走去,走了几步,察觉到他没动,疑惑地扭过头来看着他,“贺总?”
贺忱看着她,几秒后,忽然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感觉到她的怔愣,他侧眸直视着她,低声道:“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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