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煊眼睛一亮,还没见识过她的针灸术,她医术这么厉害,针灸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姜糖却没答应,笑眯眯看着他,“等下次吧。”
也好。
心底多少是有点失望的,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胡明煊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贺忱也起身,临走前看了贺永桥一眼,这才离开。
“贺爷爷,您有话想跟我说?”等他们都出去了,姜糖才出声问道,顺手扔了张结界符,“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贺总不会听到我们的对话。”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所以故意找借口把阿忱支走。
贺永桥轻叹了口气,说:“姜丫头,你看相很准,那是否帮阿忱看过?”
姜糖点头,“贺总面相极贵,紫气加身,一生富足,天生的帝王相。”
贺永桥苦笑,“丘大师也说过这话,后面还有一句,你知道是什么吗?”
姜糖不知道,但她能看出来,大抵相差无几。
她说:“贺总天生大富大贵的命,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煞气也很重,常会遇到各种大劫小劫,尤其是在二十六岁那年,命中会有一大劫,那是他的死劫,极难度过,恐会危及性命。”
闻言,贺永桥瞳孔微缩,手也跟着有些颤抖,许久,他才说,“没错,丘大师就是这么说的。”
他手握紧了些,努力定了定神,“姜丫头,你可以帮着算一算有什么转机吗?阿忱那孩子命苦,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只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你之前说,我还能再活二十年,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我再也不想尝一遍了,当我求你了,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让他活下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着,一时间他太过激动,猛地咳嗽了起来。
姜糖走过去在他背上拍了拍,这才让他的情绪缓和下来,她安抚道:“贺爷爷别急,世间的事情没有那么绝对的,面相也是会产生变化的,我五师父以前算出来的,现在也未必就没有生机。”
听到这话,贺永桥眼睛一亮,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是不是还有可能度过?”
姜糖没有点头也没摇头,“我需要先算一下。”
贺永桥赶忙松开手,“对不起,是爷爷太激动了。”
姜糖摇头,并不介意。
她从第一次见到贺忱的时候就看出了他的命数,却没算过他的死劫。
她掷了几次铜板,看着上面的卦象,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眼底还带着几分疑惑。
“怎么了?”见她这样,贺永桥心里咯噔一下,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是不是,不太好……”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其艰涩。
姜糖没抬头,“您稍等一下,我再算一遍。”
“好。”贺永桥也不敢催促,紧张地看着她。
这一次,姜糖闭了闭眼,屏气凝神,重新掷了几次。
三分钟后,她把铜板一收,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
这一卦,居然和她下山前给自己算的一卦相差无几,雾蒙蒙一片,变相环生,前路未知。
她竟是算不出来。
这样的卦象,唯有一个解释。
贺总的未来,似乎和她会有很深的牵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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