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睡着了也依旧十分板正,他呼吸平稳,丝毫不觉煞气的靠近。
贪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煞气张开嘴朝他扑了过去,然而刚要碰到贺忱,他枕边忽然传来一道白光,瞬间将煞气击散。
煞气还没来得及作反应,便化为虚无。
一切都悄无声息,前后不过三秒,房间里有微微的气流闪过,窗户轻轻飘动了下,随即便安静下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隔壁客房里,姜糖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指尖轻捻,唇角微勾。
四师父说过,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她可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够解她缺钱命的人,想伤他?那她第一个和他们拼命。
谁也别想阻止她脱贫!
翌日,贺忱睁开眼睛,就发现枕边护身符的朱砂已经淡去了许多,所以,是已经用过了吗?
他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听到?
思索间,门外忽然传来了什么声音,他抬步走到门外,才发现声音是从车里传来的。
车里,徐炎使劲拍着车窗,头上的红毛炸成鸟窝,他一脸懵逼地坐在车里,脑海里闪过无数猜想,他被绑架了?还是被拐卖了?
然而等看到贺忱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三,三爷?”
贺三爷怎么会在这里?
贺忱瞥了他一眼,把车门打开,看着他沉默了下。
昨天把他带回来后忙着想姜糖的事,结果把他给忘在了车里。
两人对视片刻,贺忱率先回过神来,淡声道:“出来吧。”
他面无表情,神色不变,看得徐炎也不敢多问什么,讪讪跟在他身后,不解地挠了挠头,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多了个新的猜测,他该不会是半夜梦游当了个偷车贼吧!
不然为什么会在贺三爷的车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眼底闪过慌乱,急忙解释道:“三爷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您的车里,您相信我,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偷您的车啊。”
徐炎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他记得之前有不长眼的偷到贺三爷头上,结果出来的时候手都折掉了,软绵绵耷拉在身侧,生生疼晕了过去,他一不小心看到,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而现在,他害怕地摸着自己的手,急急藏在身后,脸色煞白。
听到他的话,贺忱微微侧眸,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见他吓得不轻,沉吟片刻,开口道:“我知道,是我把你带上车的。”
“哦哦。”徐炎赶忙点了点头,大松了口气,反应过来什么,又忽然“啊”了一声,嘴巴微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带他回来的?
为什么?
他怎么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贺忱说完,却不想再多说,徐炎也不敢问,下意识跟着他进了屋。
等换鞋的时候,猛地回过神来,他跟进来干嘛,这会儿不该回家的吗?
他这是活腻歪了才要羊入虎口?
身子猛地僵住,正瑟瑟发抖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道女声,“贺总,我饿了。”
贺三爷家为什么会出现女孩子?
八卦心大过了畏惧,他悄悄扭头看去,和楼上的人四目相对,登时眼睛瞠圆。
“是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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