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看了一会,庞德公叹了一口气,眉头一皱。
“叔父,何,何事叹气?”一边喝酒一边观棋的庞统问道,口齿略有些结巴。
“士元,动一子而观天下,你看这棋势,难道不该叹一叹么!”庞德公拈着胡子。
“叔父,以棋局入时局,心,心怀苍生,小侄实在佩服,若小侄没、没、没有看错,这白、白子是否正对应、应着汉室天下,是,是也不是!”庞统口齿不利索,却特别的话多。
“正是如此!”庞德公微微点头。
“单从棋、棋局来看,这白,白棋的局面确,确实糟糕透顶……”庞统也是下棋的高手,思量了片刻,突然两眼发光,“……不过,虽说白子落了下,下风,但也并非全,全无解救之道……”,说着,庞统指向其中一处,若能打、打、打通这一子,将这东、东西两块联成一片,仍有翻、翻盘机会……”
“嗯,士元,这一手,确是妙招……”庞德公的眉头略展了一展。
“不敢当,不,敢当!”庞统闻言颇为得意,却也要谦虚一番,说道,“……叔父,听说,前、前几日,孔明来过这里,可有,有此事……”庞统才华不亚于诸葛亮,但性格孤傲,自命不凡,得了“凤雏”先生的雅号,却自觉居于“卧龙”之下,很是不快,处处喜欢和诸葛亮争锋,对他的行踪,尤其关注。
“哟,你消息倒是灵通!”庞德公自然明白庞统个性,笑道。此时,黑子一手“断”,又将白棋好不容易争到的一点优势,打回原形。
“他真来过!叔父快与我说说,那日的情形”庞统一跃坐起,问道。孔明乃庞统生平最最佩服之人,也是最不服气之人,一急之下,竟也不结巴了。
“莫急莫急,不过是弈了一局棋!”庞德公最懂庞统,大笑道。棋盘上,白子一着“跨”,又抢回稍许主动。
“孔明,何,何许样人,必定有事!”庞统拉着庞德公的衣袖,就像是孩童撒娇,哪里还有一点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放开,放开,堂堂凤雏先生,怎能像邻家小孩一般!”庞德公一脸嫌弃,却也被庞统缠得没法,“你料得不错,孔明,确有出山之意。”
“出山?属意何人?”庞统来了精神。
“何妨一猜……”庞德公笑道。
“莫不是,他?”庞统沉思了片刻,棋盘上白棋一“点”,局势又有了变化。
“哈哈哈哈哈!”庞德公大笑,”知孔明者,莫过士元也,只是眼下局势晦暗不明,他也拿捏不准,故来问我,于是,我们便焚香对弈了一局……”
“那,必,必是好棋,叔父,来,慢慢说,慢慢说!”说着,庞统手中扇柄一挥,不消一旁侍酒的童儿动手,桌上的酒壶竟自动将两人的杯中酒斟满。这是他此趟专门带给庞德公的二十年佳酿,名唤“酾芳”。
屋内,立时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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