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昊哥儿,徐玥没有一丝心软,不说两人利益之间的冲突,本身这位便宜堂哥对于她的存在就是恶意满满的。
前身是个女孩儿,又不受宠爱,昊哥儿对她可有一丝怜悯?
堂妹才三岁就推人到冬日的湖里,还不许人去救,最后导致原身寒意侵体,险些一命呜呼。
随后又被继母以克了昊哥儿的名义,一个包袱打发到人生地不熟的知府家中,投靠一个做姨娘的姑奶奶。
前身难产而亡,也少不了这次落湖的原因,女子最怕寒凉之症,冬日的湖水可冷的紧啊。
这辈子换成了许玥,表面上是大房的独子,又受许地主的千宠万爱,昊哥儿的利益被极大的侵占了。
小孩儿其实最敏锐不过,昊哥儿本能的厌恶甚至排斥他的“堂弟”。
加上二太太时常在他耳边的抱怨和教导,什么如果许玥不在了,他作为长孙会更好之类的。
若不是许玥机敏,好几次都要被昊哥儿弄伤。
这边,听了几个下人的话后,许地主脸色一沉,心里很是失望,手上还在轻柔的拍打玥哥儿的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要说一开始他养了玥哥儿是为了让许家改换门庭,可是一天天看着一个小婴儿慢慢长大。
又因为玥哥儿的身份秘密,不能让人知道,许地主养孩子不假手于人。
为她的一举一动牵肠绊心,婴儿岂是好养的,比如,玥哥儿生下来不爱喝奶,他找了奶羊来,每天亲自一勺一勺的喂她喝。
孩子哭了,闹了,身子有个小病小痛了,许地主心急如焚,可以说,许地主花了太多的时间和心血在玥哥儿身上了。
人心是偏着长的,许地主心里,玥哥儿就是他养大的心尖子,没有一处不好的地方。
昊哥儿“污蔑”弟弟,又不知悔改的撒谎,许地主好容易将火气忍下,他还要带着玥哥儿去拜师呢,可不能耽误时间了。
“管家,拿戒尺打大少爷手板二十下,不许留情!”
昊哥儿不敢置信,他是长孙,是哥哥,娘说了许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玥哥儿以后要看自己脸色讨饭吃的,那不就是奴才嘛,他打玥哥儿几下怎么了?
而且玥哥儿害了娘,还对自己做鬼脸,凭什么要打我!
“不公平,爷爷,这不公平……”他大吵大闹,然而许地主抱着玥哥儿拔腿就走——
没得因为个不听话的孙子,耽误了自家文曲星拜师。
身后几个下人,手里捧着礼盒急匆匆跟上许地主,管家不太为难的拿了戒尺,道一声得罪了。
戒尺是用硬木做成的,上面刷了一层漆,起码有一寸厚,只打了一下,昊哥儿就疼的鬼哭狼嚎。
管家毫不动容,周围的下人也死死抓住昊哥儿。
这后宅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二房明显失势,许地主更偏爱玥哥儿,谁还把昊哥儿放在眼里。
…………
上了许家唯一一辆马车,许地主抱着玥哥儿,指着外面的地,自豪的说:
“这一片的地都是我们许家的,足足有三百亩的水田,五百亩的旱地种了桑树、果树,是我们祖上一代代积攒下来的家业。”
“别看只有八百亩地,在我们这可是江南,一亩地八两银,不过这个价也只是看看,只有败家子才会卖田。”
光田地就值六千多银子,许玥还知道家里除了田地以外,还有一些商铺子。
他老爹常年在外,说是游学,其实是在经商贩丝,名义上好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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