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能亲手修复《九筵仕女图》,国宝被裁成屏风,这个结一直横亘在修锦瑟心中,积郁成疾。
“其实也还好,我们夫妻这么多年,分居两地,现在倒是团圆了。只是她的身体……”
齐高祥叹了口气,两位老人无儿无女,终日与文物为伴。文物就是他们的儿女,文物受损就是最大的痛惜。
“如果,”袅袅试探着问,“如果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找到流落在外的名画,义母还能修吗?”
“我能!”修锦瑟忽然掷地有声地说了出来。“那我这一辈子,死而无憾。可惜,去哪找呢?”
袅袅没有再说什么,修锦瑟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让她再平复一下吧。
吃完了饭,又聊了会天,袅袅就要离开了。齐高祥送到门外。
“我其实是不想她再碰文物的。文物修复从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有些修复工作沉下去就是好几年。紫禁博物院一幅绢本画,创下了历史记录,修了十八年,就是她带头做的。锦瑟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袅袅,是不是小谢有文玩需要修复?”
齐高祥联想到袅袅的神秘身份,很可能她只是为了帮谢衍。以谢衍的财力,才有可能做到。
袅袅心乱如麻,怔忪地摇头。“义父,对不起,我也只是太喜欢那幅画了,才会刨根问底。您好好安慰一下义母,这期间阴错阳差,不是我们每个人的错。”
“嗯,我会的。”
从祈家回去后,袅袅开车在黎京街头漫无目的地游,梳理所思所想。
当晚,她去了谢公馆。
“袅袅姑娘你回来了,吃饭了吗?少爷还在外面……”
八叔得了谢衍的指示,谢公馆随时欢迎袅袅回来。
“没事,吃过了。我去书房坐一会儿。”袅袅上了楼,就把自己关起来。
书房的灯早就换成了适合博物馆照明的高显色灯光,使古画尽可能地减小光辐射的危害。
袅袅站在四幅屏风前,一瞬不瞬地凝着画。
“修复师已经找到,该不该让你们重见天日?我真的不知道。”
“三米啊,这样的长卷,一寸一寸地修,要修复几年,多少个日日夜夜?”
她没有答案。
袅袅把自己站成了一座雕像,连谢衍回来了都没有察觉,直到一件外衣披在了他身上。
“咱们的书房可是模拟了博物馆温度,冷得很。”
“谢衍。”袅袅回眸,眼底莹莹水色,她抱住了谢衍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前。
这样的热情,是谢衍不敢奢想的。一下子给他整不会了。
这还是袅袅吗?今天吃了什么药?啊呸呸呸,袅袅是好袅袅,哪里用得着吃药。
意识到这件令人幸福得要眩晕的事实,谢衍回应着她,抱得更紧了。
袅袅的腰肢好细,身子好软,抱着好舒服。
可,胸前湿了一大片怎么回事?袅袅的肩膀分明在颤抖,她哭了。
“袅袅,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定能解决。”
袅袅抬眸,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
他的镇静,让她安心。
她将祁家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饶是谢衍心脏很大,神经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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