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这才借用你的窗帘。”
相比窗帘,谢衍更关心的是,“你你你,你既从画中来?那你是人还是鬼?你还能回去吗?”
“我当然是人。”袅袅的回答斩钉截铁。
“证明给我看。”
这该如何证明?袅袅思索了三秒钟,手指轻轻一点,就势起舞。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她一边舞袖,一边踏节吟诗。窗帘在她手中,莲破浪,雪萦风。节奏由慢到快,舞姿愈加轻盈柔美。舞毕,她朱唇轻启,“这样可以吗?”
以谢衍阅女无数的眼光,看过无数歌舞剧的阅历,袅袅绝对算得上舞蹈大家。如果进军娱乐圈,虽丑但有特色,或将成为冉冉升起的新星。
残破的古画,和极具商业价值的真人,如何取舍?
“那,你还能回去吗?”
他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她留在现代……
袅袅摇摇头,垂着眸,掩饰不住的悲伤。“回不去了,仕女图残破,承受不住我了。除非你能把它修好。”
谢衍伸出小拇指,贴近袅袅面部,没好气地说:“你真以为修复古画那么容易吗?如果能修,刘及又怎么肯三百万就转手?现在这画彻底皴裂,又僵硬又脆弱,完全经不起摆弄。而且,最重要的是,绢本修复工艺失传了。”
袅袅目不转睛地看着画,胸口起伏,显示她的情绪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既然如此,请你把画还给我,我自己去找人修复。你们的人,造出了这么精致的帘布,这么清晰的琉璃,总有人能修好画的。”
谢衍第一反应,不可以。
她把画拿走了,他岂不是人财两空?
他挡在了古画前,脸上堆着笑,“那是肯定的,时代总是进步的,工艺也在推陈出新。我们只不过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可是现代人,再也不用在丝织品上画画了,这个技艺,也就断层了。”
《九筵仕女图》流落在外,辗转易手,根本原因就是难以修复,袅袅心如明镜。
见她沉吟,谢衍转了下眼珠,语气也更加霸道:”况且这画现在所有权归于我,三百万呢,你不能说带走就带走吧。除非你连本带利还给我……至少五百万。”
无论五百万还是三百万,放在南黎王朝,同样是天文一样的数字。
袅袅直视着他,似要窥探他商人重利的本色,如此这般,和刘及又有什么分别?想了想,她竖起食指,像钟摆一样轻晃了晃。“如果我要强行带走,你,拦不住我。”
以谢衍的骄傲脾性,何时受过这样的威胁?他挑眉,混不吝的劲儿上来,“那你试试看?”
谈判的前提,是双方平等的关系。而谢衍认为,袅袅天然处于弱势。
然而下一刻,袅袅的手臂探出,来到了他的衣领,身形一矮,快如闪电,谢衍已经四仰八叉倒地,那叫一个狼狈!她拍拍手,云淡风轻,“好,我试过了。”
不过尔尔。
谢衍摔得七荤八素,直翻白眼!这特么到底是仕女还是悍女?善舞还是擅武?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太暴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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