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
几人都等着来年春闱。
过年前三天,周绥靖组织大家在春风楼聚餐。
曾经的同窗各奔东西后,再次相聚。哪怕之后官场沉浮,命运不一,此刻朝气蓬勃,无忧无虑。
“苏文宗来了。”
苏希锦一进去就被几人打趣。
苏希锦无所谓一笑,与几人打了招呼。看见林舒立时,眼里放光。
“表哥,你什么时候到的?”她抱着他的手臂,“外祖父外祖母呢?”
“昨日夜里,大哥说等来年开春雪化了,就接他们入京。”
林舒立笑着拍了拍她脑袋,“阿锦可真出名。”
“都是谬赞,”苏希锦嘴里说,心里却惦记着外祖父母。
三公主与陈三小姐的事尚未解决,大表哥为何这么着急接他们进京?
“先坐下,”周绥靖拍桌子提醒,“你两兄妹当我们不存在呢?”
“不敢,”苏希锦说,又问几人考试成绩如何。
“我将将中举,他们三个成绩不错,”安青山道,“尤其是戴司柳,魁州府解元。”
陈国十四府,进士稳了。
苏希锦连道恭喜,戴司柳成绩一向极好,且有想法,想必这次是奔着会试前十去的。
“还几天过年,到时候我与韫玉要进宫,不能陪你们。咱们趁今日,提前聚一聚。”
戴司柳拱手敬酒:“多谢郡王爷,多谢韩大人。”
安青山等人见状,也跟着起身。
“你就是太客气了,反倒束缚,”周绥靖不喜这一套。
戴司柳嘴上认错,依旧我行我素。放下酒杯时,还朝苏希锦笑了笑。
几年不见,他也长成了翩翩公子。少了以往的锐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苏希锦想起曾经与他的“男女之争”,不由赦然。
“这道白玉珍珠,你最喜欢。”
韩韫玉给她夹了一道菜,“趁热吃,别凉了。”
几人都望过来,带着几分探究。
顾桉远大声道:“几年不见,韩少爷与苏师妹还是如同兄妹。”
众人神色各异。
韩韫玉勾唇,“毕竟一起长大的。”
“阿锦还救过韫玉呢,自然与我们不同。”周绥靖不以为意。
酒过三巡,周绥靖敲了敲碗筷,“没有一个能喝的,别的不说,顾桉远你平时看着猴精猴精的,怎么一壶酒就晕了头?”
“我在家,娘亲不让喝,偷偷喝的。”
“纯喝酒谁也喝不过你,”戴司柳道,“要不咱们来玩点别的吧?”
众人附和,又想着玩什么才合适。
“狼人杀,”周绥靖兴致勃勃,“几年前过年玩了几次,被你们虐惨了。这几年我特意回家练过,来来,且看我一雪前耻。”
于是让凌霄做法官,请了几个小厮,三神,三民,三狼。可屠边。
苏希锦抽到了预言家,一张需要叫救护车的牌。
第一轮上警发言,苏希锦跳预言家,给戴司柳发了金水。状态完美。
谁知韩韫玉也跳了预言家,给林舒立丢了金水。
这个时候需要女巫出来证视角。
周绥靖十分霸气,自信张扬地起身。
“我是女巫,昨晚救了阿锦,所以今天警长给韫玉,白天我们把她投出去。”
苏希锦:hat?
“哼,她自刀骗药,还跳预言家?要不是我早就将她看穿,就让她跳成功了。来,大家跟我走,死投苏希锦。”
苏希锦懵了:这是什么脑回路?
戴司柳:“这个板子自刀没收益,我觉得她不会自刀。既然是银水预言家,我觉得可以作实身份。我站小师妹。”
周绥靖怒吼:“不投她的都是狼。晚上我把他毒死。”
苏希锦:……
救护车。
韩韫玉获得警长,苏希锦被投出局。
遗言:周绥靖你这个智障。
周绥靖冷哼一声,还装,都已经被他看穿了。
第二晚,戴司柳被刀了。
遗言:金水也自刀了。
众人哈哈哈大笑。
周绥靖:“真的,你们相信我,我已玩了很多次了。一看就知道谁是狼,你们不要被苏希锦骗了。”
白天,投出去一民。
第三晚,他自己没了。
死了四个人,警徽在手,狼人胜利。
苏希锦凉飕飕道,“我自刀了。”
戴司柳:“我也自刀了,狼人都自刀。”
翰周绥靖迷茫,“我站错边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建议再来一次。
苏希锦拗不过他,再来一把。
结果他猎人直接带走预言家。
她就不该相信他。
苏希锦欲哭无泪,发誓再不跟他玩。
又得知跟他一起练狼人杀的,是景亲王府小厮。
总算找到了缘由。
游戏只是插曲,一席饭众人尽兴而归。
三日后,春节至。
漫天烟花爆竹,红彤彤一片。对联盈门,年节味浓烈。
苏义孝夫妇进宫参加宫宴。
府里就剩林舒正和林舒立三人。
一个成年人带着两个未成年,在府里胡作非为,为非作歹。
林舒正给二人发了红包,祝来年高中。
而后贱嗖嗖掏出一个土陶坛子,彩金为纹,红布封口,揭开发出阵阵清香。
“桃花酿,冬雪,春花而酿,百两银子一坛,咱们三人喝。”
林舒立:“阿锦还小,不能喝酒吧?”
林舒正切了一声,“桃花酿的,又不醉人。过春节喝点没事。”
苏希锦也是信了他的邪,闻了一下,见酒味不浓,淡淡的还有桃花的花香。
欣然同意。
于是三人抱着那坛子酒喝,没过一会儿便上了头。
“阿锦,脸红了。”林舒立盯着她道。
双颊火热,仿佛被火烤一般。苏希锦抬手摸了摸脸,很烫,“莫不是上脸了?”
她双脸泛红,眼眸波光粼粼,水光潋滟,唇不点而朱,手撑着脸,软萌萌一个。
林舒正呆了一瞬间,回神道:“不应该啊,这酒没啥分量。许你从来没喝过酒,突然沾点反应大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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