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么说他与地下钱庄的人无关,还是竞争关系。
如此苏希锦放下心来,在这个杀人砍头一句话的时代,她真怕他站错队。
“我都说说清楚了,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林舒正小心翼翼问。
“认错态度良好,”苏希锦夸奖,“改天有好主意,还告诉你。”
得勒,林舒正逃也似的跑了。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林氏从外进来,差掉被他撞到。
“娘,你找我有事儿?”
苏希锦扶她坐下。
“明儿我去灵隐寺上香,想问你去不去。”
自打苏希锦被云游道人治好病后,林氏每年必拜佛烧香,祈求平安。来到京城后,更是每月必去。
苏希锦不好告诉她拜错神了。救人的是道教,菩萨是佛教,两个派系不同。
“我今日累了,明日想休息。”
林氏心疼道:“那你好好休息,没事少看点书。”
苏希锦答应,她今天是真累了,等林氏一走,倒头就睡。
太保府
青石铺地,紫铜鎏金大鼎中清烟阵阵,陈三小姐双膝跪地,低头哭泣。
一位头发发白的老者站立于前,手里拿着一把戒尺。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不该陷害别人,给家里丢脸了。”
陈三抽泣,心中发誓,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错了,”老者马脸一样长的,眼神阴沉,“你确实给家里丢脸了,但错不在这里。”
陈三抬头不解:“还请祖父指点。”
“你错在太蠢,做事不干净被人抓住痕迹,”老者捏紧戒尺,恨铁不成钢,“错在给一个寒门道歉。”
陈三小姐叩头,
“爹,算了吧,”老者身边一贵妇心疼求情,“萱儿年纪小,没心机,哪里斗得过外面的女子。”
“哼,”老者扔掉戒尺,“陈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陈三小姐叩头:“孙女儿知错了。”
“既然知错了,就去祠堂跪着,我不喊起来,就不许起来。”
“是。”
陈三小姐在侍女的掺和下,一瘸一拐离去。
贵妇看着心疼极了,咬牙切齿,“好个小贱人,我必定让她付出代价。”
老者猛然转头,眼里冒出凶恶的光:“给我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什么都不要做。”
贵妇下了一条,扯着手帕小心翼翼问:“可是爹方才不是怪……”
“哎,”老者叹了一口气,“宫里娘娘传了口谕,不许对她下手,反倒要亲自登门赔罪。”
“什么?”贵妇声音刺耳,不帮自己的女儿,还要给一个乡下丫头赔罪?做梦。
“怪只怪你自己的女儿没本事,”老者冷冷道,“明天你就亲自带人上门赔罪,不要让我发现有人背后是小动作。”
否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声音凶狠阴鸷,狠厉无情,贵妇不敢直视,生生打了个冷颤,“儿媳知道了。”
一觉睡到天亮,苏希锦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阿梨,帮我拿下衣服。”
“来了,”商梨喜气洋洋,连蹦带跳的进来,“小姐想穿哪件?朱色还是碧色?”
“有没有颜色浅点的?”
“那就淡藤色,”商梨笑着回答,很快从衣橱里取了件淡藤色绣花襦裙,朵朵兰花活灵活现。
苏希锦眯着眼睛,“商总管又给你送吃的了?”
“没有……有,”商梨点头,“小姐快穿好衣服,表少爷和韩公子送了好些衣服首饰来。”
快穿好衣服,表少爷和韩公子送了好些衣服首饰来。”
苏希锦挑眉,刚穿好襦裙,就被她拉了出去。
会客厅左右两边站了两行人,每行八个,每个人手里都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摆满了衣物和各色各样的首饰。
“这是做什么?我又不缺。”
“回小姐,公子说昨日那支破钗子不值钱,他送你的比那好千倍万倍。”
左边的小厮回话。
苏希锦哑然失笑,是林舒正的语气。
右边的小厮也上前一步,“回小姐,我家公子说你拜师和来京,他没给你见面礼。这些都是他前几年收集的,一直没给你寄过去。”
两边都是各色绫罗绸缎,流光溢彩。托盘上的金银首饰,宝石珍珠各式各样,成色上等。
“我暴富了,”忽略掉心中的感触,苏希锦笑着说,“阿梨,快收起来,以后没钱了就拿去换钱。”
“是,”商梨脆生生应道,跟着小姐有肉吃。
正在这时,前门传来一阵喧哗,不一会儿小厮气喘吁吁禀告,“启禀小姐,门口来了一群人,姓陈,说是向您赔罪的。”
“赔罪?”苏希锦讶然,陈府动作这么快吗?
她换了身衣服,到达大门,果见门口站了个三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圆脸,相貌普通,绫罗披身,头发高高盘起,很是贵气。
“陈夫人,”苏希锦叫了一声,“快请进。”
“我哪里好意思进门,”陈夫人摇了摇头,歉意十足,“昨日招待不周,今日我特意前来,替小女赔个不是。”
“夫人说哪里话,”苏希锦受宠若惊。
老狐狸,如此大张旗鼓来道歉,传出去人家只会说陈家大度,心胸宽阔。堂堂一品官眷向六品小官赔礼道歉,礼贤下士。
反倒衬得她斤斤计较,小家子气了。
“夫人不必如此认真,原是我们小孩子玩闹,当不得真。”
"那怎么成?"陈夫人温柔典雅,拉着她的手,和蔼可亲,“我们家萱儿从小天真烂漫,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事,昨天也是一时心急才误会了苏小姐。”
“也怪我昨日没忍住,一被冤枉就沉不住气了,”苏希锦笑道,“毕竟我刚来京都,陈姐姐不了解我,对我误会也是理所当然。”
你看我年龄比陈三小,又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被孤立是应该的。
“呵呵,”陈夫人干笑,个小狐狸,给你面子就接着,以为真要给你道歉不成。
“这是产自东海的珍珠,不是什么好东西,送给苏小姐把玩。算是对苏小姐的赔偿。”
“爹娘从小教育我,不要收他人贵重的东西,”苏希锦为难。
陈夫人声音僵硬,“莫非苏小姐不原谅萱儿?”
“夫人多虑了,”苏希锦低头思考,“我觉得小孩子吵架,三天两头就和好了,不值得在意。何况我昨日也没控制住脾气,所以算起来我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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