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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女子就该遵循女德,而男性不遵循男德?谁告诉你男子天生就比女子高一等的?女娲吗?她在造人的时候亲口告诉你的?”
噗,周绥靖等人低头闷笑。
“你会生孩子吗?是谁让人类延续下去的?是女性。创造人的神是女性,生育你养育你的也是女性。这是女性的先天优势,我们有拿这一点来对比男性,从而证明你们有生理缺陷吗?”
她语速快,说话都不带喘气,生生镇住了比她高一个头的戴司柳。
顾桉远长大了嘴巴,庆幸以前自己那么惹她,她都微笑以待,原是她嘴下留情了。
“养蚕缫丝的嫘祖是女性;领兵作战的妇好是女性;亡国中力挽狂澜的静安公主是女性;你身上一衣一线皆是女子所做。男女本为两种性别,各有所长,硬是被你们分出个高低贵贱。”
“焉知其实你们可以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做。三从四德,不过是维护你们的男权社会,而对女性的束缚罢了。”
戴司柳懵了,没料到自己一句话,被她怼了这么一通,自己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还要听吗?”苏希锦问。
戴司柳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竟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苏希锦冷笑,“你还要听我还可以讲,比如作奸犯科九成是男性,逛青楼的九层是男性,但道德约束的是女性。男性自己约束不了自己,就大谈什么贤良、大度、善妒等,他怎么不大度?无耻之极……”
苏希锦越说越生气,来这里三年,别的她都能忍受。唯独这个不行。
她想要科举的资格,废了千年的智慧才弄到,而男子生下来便具备。
屋里的几人傻愣愣看着她,惊奇这些奇异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他们可怜地看着戴司柳,内心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要惹这个同窗小师妹。
小师妹说的就是对的。
“咳咳……”韩国栋被她突突蹦出的语言镇住了,半天才想起阻止。
想当初他也是被她“说服”过的人。
“言归正传,我们还是说回沈氏的案子。你到底怎么看?”他觉得以后有关于男女之事,都不要让她在场。
小小年纪,思想极其危险,不知道从哪上看来的。
苏希锦道:“本来我是想依法治国,完善法律法规。但现在我觉得以基本国情出发,放过沈氏挺好的,起码给女性一个希望。”
众人:“……”
好好地讨论案情,你怎么还耍起小脾气来了。
但又不敢劝她,国公爷都不说话,他们能说什么,让着呗。
而且她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韩国栋点了点头,问几人还有没有想说的,大家都说没有。
“如此甚好,”他摸了摸胡须,“你们且玩去,我想起早晨的燕窝粥忘了吃。”
说罢出门离开。
剩下的人你望我,我望你,畏惧地看了眼苏希锦,默默退场。
周绥靖离去时,偷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韩韫玉则低头闷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离去。
“……”苏希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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