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阁老,我家是做纺织生意的,我愿意贡献两千套棉衣,帮助灾民,求求您放过我何家吧!”
“滕指挥使,您帮忙求求情呀……”
……
“将你们做的恶事写下来吧!”
“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若是不写,老夫可就要用刑了。”
“哦,对了,这位就是锦衣卫的总旗,锦衣卫的手段你们都清楚吧?不想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就配合点。”
袁可立说完就坐在南官帽椅上,闭目养神。
崔明上前,抽出长刀斜斜的指着众人,在火把的映射下反射出寒光,让众人心寒。
胆战心惊之下,众人拿笔开始写了起来。
一刻钟后,众人写完了,闭目养神的袁可立也突然睁开了眼睛,接过崔明收集的供词开始了看了起来。
他每翻一篇,众人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陛下赐老夫在陕西有便宜之权,尔等可知道?”
不待众人回应,袁可立猛的一拍扶手:“来人,将这些人拉出去砍了,抄家,男性家眷押送至潼关做苦役三年,女性家眷留在城内做施粥之人。”
“大人,求求您放过……”
“闭嘴!”
袁可立怒喝,打断了出声求饶的人。
“老夫放过你们,你们天价卖粮,何曾放过城中的百姓?”
“城外数千在寒风中挨饿受冻的百姓你们可曾放过?”
“每天死去的数十名百姓你们可曾放过?”
“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向本阁求饶?不杀你们老夫都对不起身上这份官服,对不起陛下的信任,对不起城外那数千百姓。”
“砍!”
护送袁可立来的锦衣卫很是听话,没有丝毫犹豫,拖起众人就往外走,反抗的先打一顿再拖。
待大堂安静了下来后,袁可立看向滕藻:“滕藻,你安排人去将刚刚这些人抄家了吧,粮食全都运到县城粮仓,其他家财全部运到县衙来。”
“潘巡检,你们县城有多少百姓?”
“阁老,黄册上登记六万三千余人,但大灾之后逃的逃、死的死,又有来的,现在不好说了。”
“你应该知道城中哪些人有存粮吧?去将他们都请来,本阁有要事相商。”
请他们来做什么?肯定是借粮了。
这个时候,什么金银珠宝都不如粮食管用。
县城人数不好确定,那就按五万算,一人一天半斤粮食,一天就得两万五千斤,十天就是二十五万斤,折合一千七百石。
如果开粥棚施粥,方圆几十里的难民闻讯都会赶过来,人数暴涨之下,粮食又不够,势必会引发暴动。
他只有借粮一条路可走,坚持到朝廷调拨的粮食来。
即便是朝廷调拨了,也不可能一次性满足这么多灾民,所以,他只能先借粮。
安排完人手的滕藻走进大堂,向着袁可立低声道:“阁老,孟塬县这事有些蹊跷呀!”
袁可立看了看滕藻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考校的意味。
“那你说说怎么个蹊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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