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从们,都面露绯红。
徐月见:?
正疑惑着,短路的脑袋却突然接上了信号。眼瞅着他们通红的面部,他的脸颊慢慢也染上了绯红。
失算了!这话有点像是邀请!
他只要一想到刚才的对话,一想到沈衔青也因此误会
啊啊啊啊!
他顿觉全身跟泡进炉子一样,热得他满脸火烧一样。
“宿主,淡定!”系统眼见自家宿主面色,从白变粉红再到通红一片。好似煮熟了一般,急急出声。
徐月见在系统的调节中,脸上的热度才慢慢降下来。
他拿手背碰了下脸,不烫之后,问:“帐篷在哪?”
旁边一个小厮闻言急忙走来,带着他们来到沈衔青的帐篷处。这帐篷又大又宽敞,巡视的侍卫也多,看起来豪华又安全。
徐月见见此非常满意,就太后那疯子指不定再干出什么谋杀。虽说有系统保驾保驾,但未免太考验人的心脏了。
门口的侍卫见他来,帮他打起帘子。
徐月见走进去,里面摆着一张毯子铺成的床。旁边一应的用具,光瞧着就能知道用工细致。左手边有一道屏风,屏风后有一个浴桶,说是晚上洗漱用。
他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就脱了鞋袜倒在床榻上,使唤着元芳洗些水果来吃。
“宿主,你不跟着沈衔青一道去吗?”待元芳出去,系统这才冒出头来说话。
“不去。”徐月见双手搁在脑后,双腿交叠悠哉地翘着,“他拿着鞭子,谁知道是去做什么。要是我跟去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估摸着先前那点信任,全都毁于一旦。”
系统不理解,但是感觉宿主说得有道理,便也没说什么。
元芳把东西搁在徐月见手边,自觉旁边站着伺候。
屋内正悠闲时,帘子外忽传来一阵响声。紧接着,厚重的帘子倏然被掀开。
一个身着宝蓝色骑装的少年走进来,少年长眉若柳,一双眼睛干净明亮。白皙的脸蛋上有些婴儿肥,所以带着些许稚气。走路间桀骜矜贵,却不惹人生厌。
“你就是徐月见?”少爷走到他跟前,双手插着腰,眼睛却认真地落在面前人的身上。
面前人身着红色骑装,身躯欣长,半倚靠在床榻上并不显颓,反而无端生出几分潇洒。尤其是那淡色巾带束起的长发,半落在床榻上,半分没有遮盖住那秾艳的长相。
即便他不爽这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人有自傲的资本。
徐月见许久未见生人,这厢一见还有些兴奋。
“嗯。”他应道,问:“那你是谁?”
少爷哼哼两声,扬声道:“本少爷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傅明澄是也!”
“哦。”徐月见一听就知道自己根本不认识,这指不定又是哪个路人,遂而又躺了回去。
傅明澄看徐月见从正经突然变得随意,眼睛都快瞪红了。
他打小出生锦衣世家,府上是三朝重臣忠义侯,堂兄是摄政王。在京城里就没有一个人敢给他颜色看,这人欺负他堂兄不说,还对自己横眉竖眼的!
“你!你可知我爹爹是侯爷!你竟敢对我无理!”
徐月见看他跟炸毛的小猫一样,叹了口气似得从果盘里拿出一个奶糕,“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先别生气,吃一个吧。”
他今天坐马车颠簸了一路,实在没精力闹腾。再说了他嫁的可是摄政王,朝中说一不二的掌权人。这小子说那么多,哪有沈衔青管用。
是以,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傅明澄干眼看着眼前的奶糕,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接。
长者赐不敢辞,徐月见既然嫁给他堂兄,也算是长者。可这桩婚事又不是堂兄自愿的,但他又听说堂兄还是挺宠的。
徐月见举了半晌,也没见小孩拿。累极了似得坐起身来,一把拽过小孩的手,把奶糕放在他的手上。
“拿着,别客气。”
给完,徐月见又躺了回去,捻了一颗桑葚丢进嘴里。这厢还没吞下去,他就听见耳边忽然传来一道。
“多谢堂嫂。”
?
!!!
一颗圆滚滚的桑葚就这么卡在徐月见的喉间,随之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帐篷里一阵兵荒马乱,侍从又是顺水又是拍背,这才堪堪止住。
徐月见震惊地看着面前身着华服的少年,颤抖地说:“你说什么?”
傅明澄也被吓了一跳,小心地回忆起刚刚的话,轻轻说:“堂嫂?”
徐月见脑袋一晕,“你是沈衔青的堂弟?”
“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徐月见面上瞬间满血。
第一反应便是急急问系统,“书里面不是说沈衔青孤家寡人吗?怎么突然蹦出一个堂弟来了?”
系统闻言难得沉默了一瞬,幽幽地说:“宿主,反派只是双亲不在。”
“不是九族没了”
徐月见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叫你这么嘴快!差点得罪人!
而后热情地牵住小孩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温声道:“明澄怎么来得这么迟,堂嫂可盼着你来呢。”
傅明澄望着忽然转变态度的堂嫂,察觉到异乎寻常的殷切,不知为何后脊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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