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然,身为次子二房的一家还要竭尽所能养活他们几房的一家老小,还有受吕氏惯会挑茬的嘴脸,岂不冤死了
云氏穿着一件淡紫兰花刺绣粉红对襟褙子,藏蓝的马面裙,用的是赤金嵌紫瑛石的发箍,典雅又不失庄重的端坐在红漆楠木宽椅子上,见吕氏一脸的兴师问罪的模样,根本就没想着起身迎她。
那吕氏瞧着四十多岁,穿着金泥衫子青裙子,戴着一副全银头面,体态瘦削,相貌寻常,细细的眉毛眉峰高耸,配合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起来便不是个好相与的样子。
吕氏一进门见云氏没起身迎接她,挑起眉眼,尖利着嗓音道:“诶呀,二弟媳好大的架子!”
“哦?是吗?”云氏也对着她挑眉问到:“不知大嫂今日早早过来,所为何事?”
吕氏本就是个自来熟的人,就当来到自个家一样。
你不招待我,我自己坐下。
“哼,明人不说暗话,他二婶,你为何把那扇门给堵上?”
原本吕氏还没这么快知道门被砖头给封上了,还是俩女儿从二房逛完花园回去跟她说:“娘,二叔家花园又新进了几个品种的兰花,玫瑰跟山茶花”
吕氏听完,心中一动。
想起下个月正是长女出嫁的时间,到时候府里会有客到,家里也需采买些花草装点一下。
因此,天一亮,吕氏梳洗后,顾不上用早膳,就吩咐手下人带上工具,她要亲自前去二房的花园挑拈喜爱的花花草草。
话说,这些年来,就算没分家时,她见到二房院子里的中意的花草,都会明着叫人端回她的院子去。
美名其曰:都是一家人,花儿长在哪儿都是一样开!
不仅是花草,哪怕云氏头上戴的新款首饰,身上新做的衣裙,她亦是厚着脸皮讨要。
因而,没分府时,为了免去不必要的烦恼,不仅是云氏自己低调打扮,一双儿女亦是如此。
没成想,分府以后,这吕氏沾小便宜的毛病没改,依旧如故,旁若无人地从院墙门那儿前来二房,看见喜爱的东西就随手拿走。
“咦?大嫂这话说的,那门不封上,若是猫猫狗狗从那儿走进来倒也无妨,最多厨房里被它们偷吃些食物。倘若是手脚不干净的奴仆偷着溜进来,盗取钱财倒也罢了,若是吓着咱容儿怎么行?”云氏听吕氏开门见山地问她,也就不客气地回答道。
况且,云氏这样子说,没毛病。
那扇门留在那儿,安全隐患不小。
平常府里不管前门后门,还是各院子的门都有专人守着。
吕氏私自打通的那扇门,平常都是锁在她家那一边的,你长房什么时候打开,是什么人私自进来,是白天还是夜晚,二房的人是一概不知。
岂不就是存在安全隐患吗?
“云氏,你这说什么话?”吕氏的嗓音不由拔高了几分,手“啪”的一声拍在坚硬的雕花楠木高几上,怒言道:“你这是把我们当贼防?”
屋里头伺候的几个丫头婆子见吕氏拍桌子,都替她手疼。
李嬷嬷庆幸没跟她客气送来茶水跟糕点,不然,可惜那么好的茶盏跟上等的好茶被她这么一拍,岂不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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