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一个儿子已经把自己作出局,他当然盼着另一个儿子能如意。大儿子为成全别人,一桩心事一藏就是这么多年,多苦多难都自己撑着,也不容易。
这顿早餐宋淮几乎是机械地吃完。
吃过早餐,路言兮到客厅坐下,宋淮犹豫一下也走过去坐下。郑秋笛不放心让两人单独待着,准备留下,被宋庚拉走了。
客厅只剩下路言兮和宋淮两人。
阿姨端了一杯茶一杯咖啡给他们送来。
宋淮没有动咖啡,他没什么心情喝。就这么沉默着坐在路言兮的斜对面心中五味杂陈地盯着她看。
路言兮没闲心管他是什么心情,也不像他那样想得那么多。
她一手端着茶杯轻吹喝着,一手拿着手机刷新闻,姿态惬意地坐着等宋绥起床。
最终是宋淮先坐不住,“兮兮,你、你和我大哥,你们是不是……”却问不下去。
“是不是什么?”路言兮抬眸朝他看过去。
眸光是宋淮熟悉的清冷。
不,比清冷更甚。她看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带着寒意和一丝不耐烦,对他的不耐烦。
她对他……是真的厌恶到了极点。
宋淮只觉满嘴苦涩。
“……兮兮,我昨天和你说的话句句真心,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是么。”路言兮面露讥诮,“承蒙厚爱?”
“对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说,我昨晚和绥哥哥去看电影回来的时候,在商场地下停车场遇到了周夕悦。”
宋淮当即面色大变,“你见到周夕悦了?她和你说了什么?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你都别信,那都不是真的!还有,她和我早就没有关系了,我们都断干净了,兮兮,你、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路言兮说,“你和她有没有关系,你和谁有关系,都与我无关。”
“宋淮,我昨天才说过的吧,不想我们连最后一点情分都不剩,就别再说这些话来恶心我,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
一听她这么说,宋淮哪还敢再多言。
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被宋庚拉走的郑秋笛还是不放心他们,在二楼探头往下看。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没有吵起来,她才稍稍放下心。
这么静默着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路言兮手里的茶已经喝完,新闻刷了十多篇,宋淮又忍不住问:“兮兮,你、你是在等我大哥?”
吃完早餐就一直坐在这里,宁愿和他这个她厌恶的人待在一个空间也不离开,她除了是在等人,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总不会是舍不得他,即便和他无话可说也不愿离开。
在他家等人,还能等谁?
宋安欣还在学校,家里只有大哥还没有起床。
“嗯,我是在等绥哥哥,我和他昨晚约好了今天出去玩。”
昨晚……
宋淮又回想起昨晚在门口看到宋绥将路言兮送到家门口,路言兮下车后扶着车门和宋绥依依不舍有说有笑的一幕。他们说了什么,离得远他没听清,但路言兮当时的笑容,他看得真切。
那一幕让他失眠一整晚。
竟是约好了要一起出去玩吗?
“出去玩……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嗯,只有我们两个人。”这话不是路言兮应的,是从楼上下来的宋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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