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也在幻想中?
比如我根本没有进到房间里,也没有打开房门,而是在走廊上就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影响。
想到这里,我心里还没那么害怕了,既然是我的幻觉,那就得我说了算!
我忍着肩膀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在一片浓重的黑暗中小心地摸索房门。
触感已经很冰凉,但又不像是木质房门该有的那种冰凉。
我深呼吸一口,使劲儿推了推门推不开,就转头开始在房间里探索。
那天,我能从幻觉里出来,是因为童燕燕坚持不懈的打电话,被脏东西影响,就是需要一些外力刺激。
我不敢保证童燕燕大半夜里还会打来电话,但好在我现在知道自己可能陷在幻觉中,可以自己想办法刺激一下自己。
我朋友的小叔,以前下夜班的时候误入一片坟地遇上了鬼打墙,就是在抽烟的时候烟灰掉在了自己手上被烫得一哆嗦,就此走出了被困的幻觉。
房间里黑得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但我就像是曾经来过这里一样,能感觉到四周墙壁的存在,所以一路摸索着,没有因为走进黑暗而撞到墙上。
这个房间里什么摆设都没有,我一路走到房间对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感受到。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我面前的这面墙上,有一扇窗户。
从外面看,这扇窗户一直黑乎乎的,应该是从里面拉着窗帘。
这么想着,我伸手在面前的黑暗中虚空一抓,果然摸到了沾着厚重灰尘的绒布窗帘。
我屏住呼吸,猛地拉开窗帘,外面的清亮的月光在一瞬间照得我睁不开眼。
我捂住一只眼睛,缓了几秒钟才能在光亮之下看清眼前。
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终于看清了房间的样子,苍白的墙壁,苍白的瓷砖地板,整个房间果然如同我感觉到的那样空空荡荡。
面前的两扇窗户紧闭着,清透的玻璃在我面前散发着凉意,我的手指一时间像是不受控制,扶上了冰凉的玻璃。
而在我的手指下,有一处刚刚绝对不存在的污渍逐渐扩散开来,像是一个逐渐膨胀的水泡。
“污渍”扩散的速度很快,又是短短几秒钟过去,我已经能看出这是一个人形。
人影,又是人影!
果然是那个玩意儿在影响我!
我心里突然上火,咬着后槽牙猛地回头,在我身后,一张惨白的脸与我只有一指的距离!
“呃……”
我吓得叫出了声,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陈旧的衣服,乌黑的头发扎成两条辫子。
她在冲我笑,如果忽视她死人的面容状态,她的笑容很是甜美,又很是温柔。
她甜甜地笑着,张嘴对我说话,可一张嘴就吐出一股黑漆漆的粘稠液体。
她抖着嘴唇,像是在不断重复说着同一句话,但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愣愣地看着她的嘴型,终于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她反复再讲的,就是一句,
“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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