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
宁玉宫内,大门紧闭。
江太医跪在床边,为躺在床上的男子把脉。
宇文拓双眼紧闭,嘴唇泛白,另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自己右胸膛,鲜血从他的手指间溢出,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他额头冒着冷汗,表情痛苦不堪。
片刻过后,江太医松开宇文拓的手腕,开口道:“将军,请你放心,那银针上面并未涂抹毒素,让臣替您包扎吧。”
宇文拓缓慢睁开双眼,深邃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流血不止的右胸膛,突然伸手揪住了江太医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这伤多久才能愈合还不留疤?”
“咳咳……”江太医剧烈挣扎起来,“将军,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半月……将军……求您松手……否则……微臣就要窒息了!”
见江太医似乎真的有生命危险,宇文拓这才放开他,但他仍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在警告他。
江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恭敬地开始拿起药和棉布为他处理伤口。
等包扎完毕后,宇文拓突然道:“若是本王的胸膛留下了疤痕,你的性命就别想要了!滚出去!”
江太医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拿起自己的药箱,退出了寝殿,并顺便把门也给关上了。
待江太医离开之后,宇文拓立即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淑妙,“我让你易容成秦淑妙的模样进宫来,是阻止淼淼和宇文昭接触的,为何现在她连当初是我把狼群引去的事情都知道了?”
“启禀将军,属下已经尽力了。”秦淑妙低着头,神色委屈地辩解道,“将军,一切都要怪那个菱妃,让人去给宇文昭送汤,居然敢在汤里下春药,药效发作,宇文昭随即就把她直接打入冷宫,而后就……就宠幸了……皇后,狼群那件事……会不会是皇上告诉皇后的?”
宇文拓顿时皱起了浓眉,眼中迸射出阴戾之色,周围的温度骤降,空气也变得阴冷起来。
秦淑妙的心忐忑不安的继续道:“将军……绿莺暴露了,碧春宅那里的东西要不要先转移离开,毕竟皇后去过那里了,想必是她已经撬开了绿莺的嘴,不然也不会利用苏萍儿来进入碧春宅,将军接下来我们要不要改变计划?”
“不转移,反正那个地方也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计划容本王再好生想想。”宇文拓眯了眯眼,眸光深谙晦涩。
“将军,您不怕……皇后会对付您吗?毕竟当年……”
“怕什么?她才不会与我为敌,现在一切都是宇文昭在逼她对我动手的,她若是真想杀了我,先前动手就不会伤的是我的右胸膛了。”
“将军,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秦淑妙犹豫着问了一句,虽然她也希望最后是将军坐上了皇位,可是她总觉得将军对苏淼淼的执念太深,这样下去会误了大事,届时她跟将军都得完蛋的。
“等。”
“等?”
“嗯。”
秦淑妙眨巴着眼睛看着宇文拓,满脸茫然。
将军是让她等,可具体是要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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