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俞晚说好吃,星星立马用公勺又给俞晚碗里勺了一勺子鱼肉和蛋黄过去,“麻麻吃。”
给麻麻勺完了,星星还不忘给弟弟星辰也勺一勺。
给弟弟勺完,星星还不忘许君羡。
用公勺给许君羡碗里也勺了一勺过去,她眉眼弯弯,似在跟人炫耀自己爸爸的厨艺很厉害一般,神色很是得意,“许叔叔,你也尝尝我爸爸做的菜。”
看着笑眼弯弯,一双眼眸天真无邪的星星,许君羡盛情难却,“好。”
他点点头,还真用筷子夹起来吃了。
确实有螃蟹的味道。
看得出来,霍衍是用了心的。
这点,他倒是没有霍衍细心了。
他光顾着让晚儿忌口,努力不让饭桌上出现螃蟹,却忘了螃蟹曾是晚儿最爱。
见不着,不代表她不会馋。
这道菜,确实是道不错的菜。
至少对爱吃螃蟹却不能吃的俞晚而言,是道很不错的菜。
许君羡抬头对霍衍说,“不知霍总从哪儿得来的做法,能告知做法吗,晚儿想吃的时候,我好做给她吃。”
霍衍自然不可能会给许君羡表现的机会,他脸笑皮不笑地说,“许总日理万机,就不必为一道菜劳神劳力了。”
他看向俞晚,“日后我每周都会给两孩子做一次这道菜,你想吃就吃,不用觉得吃了就欠了我什么,毕竟你不吃,两孩子吃不完,也是浪费。”
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霍衍在看到俞晚吃了自己做的赛螃蟹后,便主动道别离开了。
霍衍走后,俞晚看着自己碗里的‘赛螃蟹’,目光恍了恍。
许君羡见此,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对俞晚说,“先吃着吧,反正不吃也是浪费,回头我去查查是怎么做的,然后让阿姨给你做着吃。”
“嗯。”
俞晚点点头。
拿起勺子,勺起一口鱼肉和蛋黄放入口中。
俞晚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她其实很多年没吃螃蟹了。
刚怀星星那会儿,因为螃蟹性寒,孕妇不能食用。
后来生完星星,哺乳期也不好吃螃蟹,说是吃多会使宝宝皮肤过敏,还会加重湿疹,出现腹泻的情况,严重的还会诱发宝宝自身免疫系统疾病。
后面想吃的时候,是她压根不会吃。
还是俞家大小姐的时候,蟹肉都是别人剥好,她就只管吃就行。
后来去了国外。
霍衍就成了那个为她剥蟹肉的人。
她活那么大,还从未动手剥过蟹肉。
当她有一次尝试自己剥蟹肉却被蟹壳划伤手指的那一瞬间,她满脑子都是坐在餐桌上,专注而认真帮她剥蟹肉的霍衍,思念如潮水一般地像她涌来,她想霍衍想的心都在发疼。
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她会因为爱一个人,而讨厌吃自己最爱吃的食物。
她忘不掉为她剥蟹的霍衍。
更忘不掉,三更半夜跑了七八条街,为她买螃蟹的霍衍。
螃蟹二字不仅仅是一道食物。
它还承载了许多她和霍衍的美好回忆。
她害怕回忆与霍衍的点点滴滴,所以她连螃蟹都不吃了。
这嘴里的味道再像,它也不是真的螃蟹。
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将碗里星星勺的蛋肉都吃完,俞晚却没有再去碰那道‘赛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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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最近都在闭关画稿。
许氏周年庆需要办一场珠宝走秀。
她需要帮忙设计走秀用的珠宝。
不过周年庆还有些时日。
许君羡让俞晚不必太着急。
看着来,别熬夜画稿。
在俞晚把最新画出来的稿子发给许君羡看后,许君羡忽然跟她说,让她晚上陪他出席一个宴会。
俞晚先是愣了愣,随后应了声好,便立即安排人过来照顾两孩子。
宴会是在宜城举行的。
是一对酒商夫妇举行的金婚宴会。
为了庆祝他们结婚五十周年。
这场宴会,办得很是盛大。
几乎宜北两城的权贵都请来了。
时隔七年,再度活跃在宜北两城的圈子里。
俞晚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应。
但好在她是见过大风大雨的人。
从进入宴会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做好随时应对麻烦的心理准备了。
俞晚很清楚,过去的自己碍了不少人的眼。
看到她重新出现在人前,免不了有些苍蝇要过来寻麻烦的。
果不其然。
在许君羡被人叫走后,就有人朝她围了过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俞大小姐俞晚吗?哦,我忘了,你现在哪是什么大小姐啊,你不过就是个鸠占鹊巢的麻雀罢了。”
“可怜雅雯被你占用了二十年身份,吃了二十年的苦。”
听了来人的话,俞晚潋滟风情的眼眸漫不经心地落在几位‘大家闺秀’的脸上,冷艳的薄唇微微勾起,不咸不淡的声音自她唇里吐出,“虽说宜城靠海,可几位的心未免也太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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