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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逸王府的排场真够大呀,早在一月前就张罗着布置王府了,没想到现在还没布置完。”
“看看人家这迎娶王妃的诚意,听说祝大小姐喜欢花,逸王爷命人搜寻了四海之内各类名花,府中都请了三十多名花匠候着呢。”
“原以为祝大小姐是要进宫做皇后娘娘的,现在看来,这皇后之位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啧啧啧,若是祝二小姐嫁进逸王府,不知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了。”
围观人群中有人提及祝思嘉,晏修赶紧合上了车窗。
生怕她听了不开心。
可祝思嘉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脑袋枕到他肩上,困了。
晏修能令天下人对几人之间的关系闭口不谈,可就算他堵得了朝堂世家的嘴,堵得了西京百姓的嘴,也堵不完大秦泱泱民众的嘴。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议,这样的争议以后只会多不会少,直接无视就好。
只是她担心,晏修会不会又起了杀心?
祝思嘉睁眼揣摩他的神情。
晏修却同样不以为然,反问她:“逸王与去岁赈灾之事立下大功,眼下他与祝思仪大婚在即,我虽让他入刑部就职,但朝堂之上仍旧有人对此不满。”
“我想在他们二人大婚当天,立祝思仪为郡主,让她以郡主之身出嫁到逸王府,以堵悠悠之口,蝉蝉会生气吗?”
为什么要在意她生不生气?他有什么想法尽管做就是。
她就算再恨祝思仪,也不可花费时间在这些小事上与她争斗。
不把她背后的势力斗垮,除非祝思仪被贬为庶人流放千里,否则祝思嘉也无法近她的身。
祝思嘉完全能理解此事,晏行不可能再进一步得到晏修的重用,但他的名声和威望早就在去年冬天攒了个满。
若是再不多给逸王府一点甜头,恐会引得百姓揶揄晏修心地狭窄。
故而这赏赐落在准王妃祝思仪头上,合情合理,给足了双方的面子。
祝思嘉如实将心中想法告知晏修。
晏修夸赞她聪慧,又好奇问她:“你……曾经是否怀疑过,我与你长姐的关系?”
西京城最不缺胡说八道的人,就连传进他耳朵里的,都有十几个不同版本。
什么他与祝思仪青梅竹马、私定终身;他迟迟不娶祝思仪,是因为要保护祝思仪;甚至连娶祝思嘉,也是娶进宫替祝思仪挡灾的说法都有。
祝思嘉否定道:“我从未有过那样的无礼且无理的想法,玄之夙兴夜寐、不近女色,皆是为大秦而劳。即使你与长姐有表亲情分在,可我就算是吃味,也不该把玄之想成那种人。”
这番话让晏修差点无地自容。
她的坦荡和率真,衬得他那些忽明忽灭的疑心,仿佛就是个笑话。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对祝思嘉生出任何异心,上天让他遇到祝思嘉的时间太晚,他要和祝思嘉和和气气度过余生每一天。
逸王府内。
十一有条有理地指挥下人将盆景搬进花园,晏行从刑部回府,第一时间便是往花园走。
“王爷,小的记得祝大小姐最是喜欢梅花啊,怎么园中全是牡丹?”
晏行松开手中牡丹幼苗:“她喜不喜欢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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