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禁军纹丝不动:“启禀祝婕妤,您的禁足还未解,恕卑职难以从命。”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晏修消失在宫墙转角。
正巧此时,有护龙卫自长乐宫门前经过,宫中出现护龙卫的身影并不是稀奇之事。
祝思嘉瞄到那抹红,心生一计,隔着禁军叫住了那两名提刀的护龙卫:“你们二人过来,去宫外一趟将我的话转述给湘王爷,让他入宫上奏陛下。”
看守禁军万万没想到,祝思嘉要述之事居然要惊动护龙卫,想必确实是惊天大事,面面相觑后,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护龙卫谨慎走了过来。
祝思嘉一阵耳语,两名护龙卫神色迟疑,她赶忙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
厌雪楼。
晏为皱着眉再三质问二人:“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护龙卫:“属下不敢瞒报。”
简直不可理喻。
晏修轻笑一声:“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做皇后还能不高兴的,她倒是头一个——话说,她为何会知晓本王与厌雪楼的关系,莫非她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了?”
另一名护龙卫思索一番后道:“王爷别多心,也许是祝婕妤知道您与陛下关系匪浅,故而才想到了让您出面说服陛下。”
算她聪明。
他言之有理,晏为打消疑虑,批上大氅:“进宫面圣。”
太极宫。
晏修亲手将立后诏书拟好,到盖章时毫不犹豫按下玉玺。
借着光,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在圣旨上还未干涸的字间抚过,这不仅仅是一份承诺,更是她的底气。
若祝思嘉不是出自燕王府,哪怕她只是一介平民,晏修早就会立她为后。
横隔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他见众生皆无意,却偏偏对祝思嘉动了情。
他千不该万不该喜欢上一个姓祝的女人。
今日是因一时冲动对祝思嘉大放厥词,明日早朝,他就要将这道圣旨昭告天下,届时朝堂之上会有无数反驳的声音。
外戚党羽虽无利益冲突,可人人都想取张氏一族而代之,凭什么让张氏和燕王府一脉一家独大这么多年?恐怕张相自己也不愿意见到此情此景,毕竟他的亲孙女都被送进宫了。
新党官员大多被他派去赈灾,朝堂之上除武将外皆是旧党,此次一旦颁布圣旨,他这么多年来,为打压外戚夺权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定会引起新党不满。
晏修转念一想,他任性次数的多了,还差这一回?
这般想着,他便放下圣旨准备睡觉,谁料就在他下定决心这个关头,晏为求见。
晏修没多想,让他进殿。
“陛下,立后乃国之大事、甚至是一国之本,还请您慎重考虑。”
晏为跪在正殿中央,字字郑重。
晏修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朕意已决,何人劝说都无用。”
晏为觉得,晏修自从得了祝思嘉过后,简直是愈发失智,他大胆道:“陛下不妨先想想明年攻打周齐二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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