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了。”
十一觉得王爷一夜之间变得无比陌生,这还是从前那个一心为民的王爷吗?
……
正月十四,晏修又宣布了一则令祝思嘉开心的消息,那便是明日上元节的宫宴取消。
这次上元夜宴是皇族家宴,按理说,京中与晏修沾亲带故的都会赴宴。
少开一次宫宴,便能减少一次开支,更能少一次见到晏行等人的时机,祝思嘉轻松了不少。
一大早,馨儿神神秘秘跑回长乐宫,在她耳边轻语:“婕妤可知陛下为何取消明日的宴会?”
祝思嘉:“为何?”
馨儿:“奴婢今晨路过太极宫的时候,听那边的宫人也在议论此事呢,听说陛下明日会带您外出看灯会!”
“外出?”祝思嘉激动起来,“当真?”
馨儿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奴婢的耳朵可是宫中数一数二的灵,婕妤可以等等,没准晚些时候,陛下就会亲自将这一消息告诉您。”
倘若晏修当真有心带她出宫,那是最好不过。
这段时日,她几乎都是从朱雅口中听说二人所办铺子酒楼的近况,她还未曾真正去看过,若是明日真能出宫,她可得好好谋划一番。
夜里,晏修来长乐宫时,果然将此消息告诉了她。
祝思嘉激动得几乎整晚都没睡着,晏修半梦半醒间搂着她,迷迷糊糊道:“看来我家蝉蝉当真是在宫中憋坏了,看个灯会都能给你开心成这样。”
“敢问陛下,明日灯会还有哪些人与我们随行啊?”
她要提前打探好情况,以免功亏一篑。
晏修:“咱们微服出宫,阵仗自然越小越好,除你我二人外,你还可以将朱雅带上做照应,朕会带上白珩。”
幸好,幸好没从他口中听到“湘王”二字,否则又不知该面临多少麻烦。
正月十五,上元夜,西京城灯会,宝马香车、凤箫声动,晏修和祝思嘉换上常服,秘密出宫。
刚一走上街,二人所经之处,路人无不自发为他们让出条路来,起先祝思嘉还以为是有人认出了他们,后来才明白,或许是晏修过于惹眼,哪怕一身素锦都无法掩盖他的万盛之尊。
晏修一路握紧祝思嘉的手,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和他走散。
从前不是没有微服夜巡过,怎没有一日像今夜一般觉得聒噪浮华?再看往来男子看向祝思嘉的眼神,肮脏下流,恨不得眼珠子都挂到她身上去。
“老板娘,拿四个面具,要这几个。”晏修带祝思嘉走到一小摊前,随手指了四个面具,给摊主递去一枚金灿灿的元宝。
遇到贵客,老板娘喜不自胜,一边取下晏修要的面具,一边不忘由衷夸赞道:“夫人当真生得倾国倾城,这等容貌,确实不能轻易叫旁人瞧了去。”
晏修接过面具,发了两个到白珩和朱雅手里,自己和祝思嘉分别拿了一个,他亲手替祝思嘉戴上面具,确保面具将她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放心继续领着她走。
可没走出几步,晏修就发现,今夜灯会上的年轻女子,皆戴着和祝思嘉一模一样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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