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痊愈。
而祝元存生了满手的冻疮,枪都差点拿不住,好在有惊无险,没被恶匪近身。
他们原本还能更早一些回来的,但晏修临时起意,剿完匪顺路去益州探望了杜老将军,还惩治了剑门关那几名与山匪相勾结的守将,这才晚了几日。
大秦国富民安,尤其是以蜀地最为富庶,又没遭逢乱世,本不该形成飞龙寨那样的大型匪寨。
可以飞龙寨大当家为首的几名恶徒,自小便是贪吃懒做、游手好闲之辈,蜀地进京谋生的富商颇多,他们以往靠着拦路打劫富商谋财,小打小闹过日子。
天高皇帝远,被打劫的富商也因急于保命,当地官员亦不作为,所以不敢继续追究责任。
渐渐的,他们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打跑了蜀道上别的流寇强盗,占山为王,吸引了不少三教九流之辈加入飞龙寨。
寨子的规模一日比一日壮大,寨主甚至生了养私兵的心思,凭借手上混江湖的手段,将一群流氓无赖硬是教成了纪律严明的民兵。
飞龙寨丧尽天良,不惜与官员富商相勾结,抢占民女草芥人命不说,甚至专门接杀人的营生,专杀那些花重金委托他们的富商在商场上的对手。
他们寨劫下的金银珠宝一日比一日多,贪欲也一日比一日大。
杜老将军府邸虽在益州,可大多数时间都在戍边,一边要行戍边之责,一边又要想方设法剿匪,难免分身乏术,这才三次攻打飞龙寨都无功而返。
直到飞龙寨劫了进京官兵,惊动晏修,迎来灭顶之灾。
听他说完这一路艰辛,祝思嘉从他进殿那一刻,一直哭到夜色深晦。
晏修故意拿脸去蹭她:“别哭,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亲手给朕刮胡子么?若你哭得头晕眼花给朕修须,伤到了朕的脸——”
祝思嘉乖乖听话,收起眼泪,哽咽着:“我不哭了,我这就给你刮。”
热水盆端上来,晏修坐在她的梳妆台前,别扭地不去看桌上方镜:“此事不准向外泄露半个字。”
堂堂大秦天子,居然让他的女人给他动手刮胡子,这像什么话?
祝思嘉肿着眼,拿起小刀笑眯眯时,更是弯成一弯新月:
“现在开始,陛下可不能再说一句话,万一臣妾一不小心伤到了您,臣妾可赔不起。”
冰凉锋利的小刀从他面颊上贴过,她力道不大,刮起来反而让他异常舒服,至少比他自己动手强。
晏修一边享受一边问她:“方才你在看什么账本?”
祝思嘉边刮边答:“长乐宫这几个月的账本。”
晏修:“你何时学会的?”
祝思嘉:“臣妾何时说过臣妾不会?要知道,当年燕王将臣妾送去北地,可不仅仅是送去随便养着那么简单。臣妾还得替燕王府打理庄子、定期清点账目、经营庄子上的营生以供京城这边开支。”
燕王府的大半营收皆是出自北地。
给晏修剃完须,他的脸肉眼可见干净了不少,祝思嘉又替他往脸上涂涂抹抹,恨不得将所有香膏都敷在他脸上才罢休。
二人熄灯入睡时,晏修拿脸贴着她,不用害怕再扎着她,他道:
“明日起,就由你替太后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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