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带回北凉,在大秦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禁军换岗交接的时间已到,他大步迈出树林,坦坦荡荡走在月光下,珍珍目送他的背影泣不成声。
到宫门时,守岗禁军还没反应过来,自顾自地和他打招呼道:“哟,你小子去个茅房都去半个时辰,怎么屁股上长疮啦?”
阿勒宏一声不吭,直接推开他往门外走。
禁军这才发现不对劲,朝周围同伴大声喊道:“他不是自己人!抓住他!”
奈何为时已晚,阿勒宏已经成功钻出城门,还一脚踢翻了门外好几个禁军,抢了他们的马一路奔逃!
珍珍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原路返回宜兰殿。
只要阿勒宏逃出这座皇城,西京城的城门就显得小菜一碟了。
冬夜漫漫,趁晏修还没下发缉拿阿勒宏的指令,珍珍相信以阿勒宏的身手想出城并非难事。
……
“阿勒宏逃走了?”
棋桌上,晏修不慌不忙落下一子。
与他对弈的任淮紧张出一身冷汗,倒不是因为放走了阿勒宏,而是因为他一进殿还未来得及禀报,就被晏修拉来下棋。
左右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第一次和帝王对弈,这局棋下得可谓是步步惊心。
任淮落下白棋的指尖都在颤抖:“启禀陛下,昨夜子时阿勒宏自朱雀门逃出皇宫,而丑时,他成功逃离西京城。”
“不过奇怪的是,他居然没伤人。”
晏修虽总是正颜厉色的模样,但此刻语气却比平时轻快上不少:“嗯,朕知道了,嘉义伯做得好,记得将朱雀门禁军的赏赐分发下去。”
任河昨夜回到任家,便向任淮交代了此事。
任淮年纪小,面对如此奇怪的指令,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他壮着胆子忧心忡忡问晏修:“陛下放虎归山,不怕后患无穷吗?”
晏修抬眸看他,深戾眼眸中竟意外带了几分对小辈的关怀:
“后患无穷的是北凉,嘉义伯,若闲来无事时,你可与鸿胪寺李大人多走动走动。”
免得和你那愣头青哥哥一样傻。
任淮拱手答道:“微臣遵旨。”
原来陛下是担心他和哥哥一样傻。
一局完毕,晏修下了个尽兴,很明显,任淮顾忌到他的身份对他处处谦让,可即便如此,这一局还是让他下出久违的棋逢对手的感觉。
没想到任家小子的棋技也不逊色于武艺。
晏修拍了拍任淮的肩:“任卿下次再同朕对弈时,拿出真正的实力。”
任淮可喜可愕:“微臣遵旨!择日不如撞日,陛下不如再与微臣来上一局?”
晏修笑道:“朕要去教祝婕妤下棋了。”
任淮:“那、那微臣恭送陛下。”
长乐宫。
晏修再三询问祝思嘉:“朕娶了她,蝉蝉当真不会吃醋?”
其实与北凉联姻一事无需转告祝思嘉,更无需征求她的同意,只是晏修不肯放过她任何情绪上的变化,执意拿此事试探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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