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被烈日晒出汗浸湿了也不敢随意走动。
他们二人是燕王府中最小的子嗣,今年都十岁大。
在祝元熙出生的同年,远在京郊庄子上整治仆役的张茵,也捡到一名遭遗弃的男婴,这便是祝逾。
有人说,张茵膝下无子,本是将祝元存抱去院中养,好替她稳固地位。
可祝逾的出现,似乎让她对祝元存的关注逐渐转移,甚至让原本住进她院中的祝元存搬回了虞氏院里。
更有甚者,还传播出燕王府世子会花落养子身上的传言。
祝元熙和祝逾见祝思嘉归来,瞬间得到解放般,两眼放着光。
二人朝她行完礼后,祝逾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祝元熙一把抢过他手里提着的雉鸡,脸蛋通红地递给祝思嘉:
“还请美人收下我们二人合力猎到的这只雉鸡!美人也知道,我们的骑射术向来比不过大哥……但今日能猎到此禽,多亏大哥指教!”
“我娘说过,上等雉鸡的羽毛属实罕见,若取其羽制成彩衣首饰,最配美人的绝世容光,我二人特意献予美人。”
这只半死不活的雉鸡还在微微喘气,伤口处未凝固的血液也在不断外渗,而且分量也不轻,祝思嘉哪敢伸手去接?
就连钟姑姑也盯着那只雉鸡面露难色。
“确实不错。”晏修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替她接下这只雉鸡。
“燕王府年轻一辈如今当以武兴伯为楷模,你们二人还需勤加练习骑射,莫要偷懒。下次,再给朕的美人猎些别的珍禽来。”
两个小孩看到晏修,吓得急忙跪下行大礼,晏修面无表情敷衍过去,将他们二人打发走了。
在外人面前,他永远都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明明是先帝最疼爱的孩子,明明一出生便被立为大秦太子,可以说晏修是在万众瞩目中长大的。
或许是年少登基的缘故,亦或许是先帝的血脉都不容小觑,人人都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这才造就了晏修生人勿近、高不可攀的性格。
甚至有传言晏修的名字能止小儿哭啼。
晏修随手将那只雉鸡丢由太监处理去了,顺便吩咐他们准备热水。
祝思嘉跟在他身后,低头随他走进帐中。
刚一进帐,晏修就开始解腰带,迅速脱下修身劲装,只余一身中衣。
却是只字不发。
不是吧?莫非他又要自己侍寝?昨日留下的那些……还没好全呢。
祝思嘉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
晏修跪坐在案前翻看起兵书来,一直未同她说一句话。
又怎么了我的陛下?
直到一群太监将浴盆里注满热水,识趣地退下后,晏修才将兵书一扔,眸光幽深地看向祝思嘉:“伺候朕沐浴。”
祝思嘉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烧透了脸,跟着晏修绕过屏风走到后面的浴盆处。
起先还一切正常,他轻闭眼,祝思嘉替他揉肩捶背,直到祝思嘉转身去找干巾时,被晏修一把拉进浴盆中。
祝思嘉一连呛进了好几口水,差点就晕死在浴盆中。
晏修把她捞出,又将她按坐在浴盆中,居高临下审视她:
“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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