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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整整的切口,刀是好刀,用刀之人也武艺超群。
一匹上好的北凉千里马便这样惨死在主人手中,这种惨不忍睹的场面,让常年活得锦衣玉食、不谙世事的大秦贵女们吓得低声抽泣起来。
阿勒宏眼中不曾流露一丝怜惜,狠狠睨了祝元存一眼,转身走回北凉大营。
晏修无视阿勒宏这场闹剧,他大喜,走至围栏旁亲自封赏:
“祝大公子与任小公子为我大秦立下此等丰功伟绩,理应永垂青史。朕任命任淮为越骑校尉,封嘉义伯,邑五百户,赏黄金万两;任命祝元存为越骑校尉,封武兴伯,邑五百户,赏黄金万两。”
越骑校尉可是从六品官职,主掌宫内禁卫军,也就意味着任淮二人直接为晏修所用。
而且本朝越骑校尉一职并非散官,是拥有实权的官职,尽管品阶不算太高,但多少从武之人耗尽一生挤破脑袋都谋不到这个职位。
这对两个还未及冠的半大少年而言可是莫大的赏赐,大秦的官职制度有严格的要求,任何人想踏上仕途,无论是何等职位,都必须过及冠之年方能上任。
可晏修今日这破格一封,仅仅只是因为此二人马球打得好,竟直接打破了传世百余年的官制规矩。
众人不敢对任淮的封赏有任何意见,可这祝元存是燕王府长子,燕王虽一直未为其请封世子,但人人都认定世子一位非他莫属。
如今晏修另行为他封赏爵位,这燕王府内恐怕是要变天了。
在晏修口谕落下的同时,燕王便双膝跪地:“老臣惶恐,还请陛下收回成命!犬子年幼,实在不宜委以重任。”
燕王府不能出现第二个在武将领域有实权的人。
更不能出现一个与燕王府、与整个外戚集团利益相悖之人。
晏修今日心情好,懒得和他计较,他恬不为意地坐下幽幽开口道:“岳父大人是觉得朕的封赏有失偏颇?还是觉得朕鼠目寸光,无识才惜才之心?”
燕王抬手擦了擦面上的汗:“老臣不敢……只是老臣答应过犬子,待其及冠之日便向陛下请封他为世子,可陛下如今另封他为伯,这——”
晏修打断他:“那是你们燕王府自己的家事,与朕无关。”
张太后在一旁劝解晏修:“陛下做事需三思而后行,理应与群臣共议方可落下圣旨,不可妄自决断,以免寒了忠臣之心。”
“哦?是么?”晏修挑了挑眉,高声问道,“诸位爱卿可有意见?”
大臣们相顾失色,谁也不敢出声。
一方面是怕得罪燕王府,另一方面若是祝元存被废除封赏也会牵连任淮,到时还会得罪新贵任家。
更要紧的是,大秦言官都被晏修杀得差不多了,曾有古稀之岁的老臣撞柱明志劝诫晏修不要大肆西征,反而落了个全家流放的下场。
谁都不敢得罪这三尊大佛。
晏修站起身冲张太后轻笑道:“太后可都听到了?祝美人,陪朕回营。”
北凉大营内。
阿勒宏一把抓起张相的衣领,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场马球赛能确保我们万无一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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